鹿鲤无语住了。
“你能把自己逼到这份上的人,肯定不是他们嘴里说的那样的人。”
寒渊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鹿鲤听不懂的话,不过她下一秒就懂了,他应该是在说自己用身体来报复西门迟瑞的事情。
鹿鲤想到了他后一句话,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什么叫做肯定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人。
难道他相信自己没有杀人?
寒渊放下棉签,看着她的眼睛。
“而且,西门迟瑞针对我,不止因为你。”
鹿鲤刚想问为什么,酒吧的门突然被撞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闯进来,手里拿着铁棍,二话不说就开始砸东西。酒瓶碎裂的脆响,桌椅倒地的轰鸣,瞬间淹没了舒缓的音乐。
“住手!”
鹿鲤想冲上去,被寒渊一把拉住。
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掏出张名片扔在地上。
“寒总,这是西门总的意思。识相点就赶紧关门,不然下次就不是砸东西这么简单了。”
等人走后,酒吧一片狼藉。
阿哲看着满地碎片,急得眼眶发红。
“寒哥,这可怎么办啊?明天还要营业……”
寒渊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帮我联系最好的装修队,连夜赶工。”挂了电话,他看向鹿鲤,努力挤出个笑。
“别担心,明天天亮就好了。”
鹿鲤看着他强装镇定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西门迟瑞的报复,绝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第二天早上,鹿鲤来酒吧帮忙收拾,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寒渊站在路边打电话,脸色很难看。
“资金链断了?”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怎么可能?昨天不是还说没问题吗?”
挂了电话,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身看到鹿鲤,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来了?里面差不多收拾好了。”
“是西门迟瑞做的?”鹿鲤问。
寒渊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他冻结了我几个主要账户,还放出消息说我公司要破产,合作方都开始撤资了。”
鹿鲤的心沉了下去。
她知道西门迟瑞有多么神通广大,他想毁掉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要不……”她咬了咬唇,“我还是走吧。”
“我说了,不准走。”
寒渊打断她,语气坚定。
“这不是你的错。”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递给她。
“帮我把这个送到城东的盛世集团,找他们的项目总监,就说是我让你去的。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鹿鲤接过u盘,指尖冰凉:“我能行吗?”
“你可以。”寒渊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信任。
“记住,无论他们问什么,都别说多余的话,把东西交给总监就行。”
鹿鲤攥紧u盘,转身走向公交站。她不知道这个u盘里装着什么,但她知道,这是寒渊最后的希望。
盛世集团楼下,鹿鲤刚要进去,就被两个保安拦住了。“预约了吗?”
“我找项目总监,送东西的。”鹿鲤说明来意,保安却摇了摇头。
“没有预约不能进,而且我们总监今天不见客。”
她正着急,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地来,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西门迟瑞看着她手里的u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替寒渊送东西?他倒是会利用你。”
鹿鲤没理他,转身想绕开,却被他叫住。
“想进去?可以。”
他推开车门。
“陪我吃顿饭,我就让你见到总监。”
鹿鲤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看着西门迟瑞那张冷漠的脸,突然笑了。
“西门迟瑞,你就这么缺人陪?”
他的眼神骤然变冷。
“别给脸不要脸。”
“我要是不呢?”鹿鲤迎上他的目光,五年牢狱磨掉的不止是天真,还有对他的最后一丝敬畏。
“你以为我还是五年前那个任你拿捏的鹿鲤吗?”
西门迟瑞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扬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路边炸开,鹿鲤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渗出血丝。
她缓缓转过头,眼神里没有眼泪,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打完了?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西门迟瑞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她眼底那片死寂,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他以为她会哭,会闹,会像五年前那天卑微地求他,可她没有。
“滚。”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怒意。
鹿鲤没动,只是死死攥着那个u盘。
就在这时,寒渊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刚接起,就听到他急促的声音。
“别送了,盛世集团刚才发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