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航空!
那支他引以为傲,并且重仓持有的股票,这半个月来就像坐了滑梯一样,一泻千里!
他投进去的大半身家,已经蒸发了近三成!
这事他谁也没告诉,每天看着账户里的绿色数字,心如刀割,夜不能寐。
看着齐明伟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徐川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看齐教授的脸色,想必是收益不错?”
他慢悠悠地伸出两根手指,在齐明伟眼前晃了晃。
“我们的赌约,还有十几天就到期了。到时候,可就全仰仗齐教授了。”
一旁的杨家溪还完全状况外,她只看到徐川态度嚣张,而心上人脸色难看,立刻母鸡护崽似的站了出来。
“徐川,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跟齐教授说话的!”
她转向齐明伟,声音瞬间变得柔媚入骨,眼神更是拉丝带水,黏在齐明伟的侧脸上,充满了崇拜与娇嗔。
“齐教授,您别跟这种没教养的学生一般见识。什么赌约啊?他这种人,肯定是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套近乎,想让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呢!您可是金融系的权威,眼光独到,他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这番吹捧,在此刻听来,却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齐明伟的脸上。
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臊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眼光独到?权威?
一想到自己那绿油油的股票账户,和徐川那十几万的赌注,这些词就变成了最恶毒的讽刺!
徐川看着杨家溪那副含情脉脉、浑然不觉的模样,心里瞬间了然。
原来如此。
怪不得一个监考老师,会为了不相干的齐明伟,不惜用作弊这种手段来陷害自己。
感情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只是,这女人是蠢,还是瞎?
不等徐川开口,一道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幸灾乐祸的男声,从他们身后懒洋洋地飘了过来。
“呦,我说怎么堵在门口呢,这么热闹?”
众人闻声回头。
只见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穿着一身得体的休闲西装,双手插在裤兜里,正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相貌斯文,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但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却闪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精光。
男人像是才看到杨家溪,故作惊讶地打了个招呼。
“哎呀,这不是杨老师吗?这是干什么呢?大清早的,怎么在办公楼为难起自己的学生了?”
杨家溪那副谄媚讨好的丑态被尽收眼底,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
她尖声反驳。
“马博文!这不关你的事!”
徐川的瞳孔微微一缩。
马博文!
经济学院最年轻的副院长!
他记得清清楚楚,前世里,这个副院长的位置本该轮到资历更老的杨家溪,却被这位半路杀出的马博文截了胡。
自那以后,两人在学院里就势同水火,明争暗斗不断。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自己今天要找的人,就是他!
徐川不再理会那两个跳梁小丑,径直走到马博文面前,将手里的几张a4纸往前一递,态度不卑不亢。
“马副院长,您好。我是经济系大三的徐川,我想申请调换‘数据分析’这门课的授课老师。”
此言一出,齐明伟和杨家溪的脸色双双剧变。
他们这才明白,徐川手里拿的根本不是什么检讨书,而是换课申请!
马博文眼中闪过讶异,伸手接过了那份申请。
当他的目光落在申请人“徐川”这个名字上时,他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镜片后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他拿着申请书,转向脸色已经黑如锅底的杨家溪,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杨老师,徐川……莫非就是前两天考试,在考场上跟你据理力争的那位同学?”
“据理力争”四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充满了调侃的意味。
杨家溪气得胸口起伏,她知道马博文是故意在看她笑话,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语气里带着隐隐的威胁。
“马副院长,这个学生品行不端,是个坏学生!”
“坏学生?”
徐川冷笑一声,目光如电,直视着杨家溪,毫不退让。
“一个连物证都不敢拿出来对质,只会构陷学生,甚至不惜取消学生考试资格的老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学生的品行?”
他往前踏了一步,气势逼人。
“为人师表,连最基本的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我看,最没师德的人,是你才对!”
话音铿锵,掷地有声!
整个走廊,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杨家溪被这番诛心之言顶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