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卫蕤的视线，希莱奈眨了眨眼睛，弯唇笑。
希莱奈长相好看又没有攻击性，还总是在笑，如果没有系统提示，卫蕤真的会觉得他是个傻白甜。
一条因为别人一点善意，就摇着尾巴跟着走的小傻鱼。
但事实上——
卫蕤叹了口气，心里暗骂：黑芝麻汤圆！
希莱奈走到卫蕤身边，比划了一下，问有什么他可以帮忙的。
卫蕤点头：“有。”
她看了一眼收拾好的肉，小山似的独角兽被拆分成了肉块和大骨头，各自整整齐齐码在皮毛上。
“不错哦，阿霄。”卫蕤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笑吟吟道，“我还担心你做不来呢，没想到比我想的好多啦。”
应霄耳羽抖了抖：“没什么。”
卫蕤挑了一块腿肉，让应霄再把它切成厚薄大小相等的小肉块，又拿出一把竹签递给希莱奈。
“你负责把他切好的小肉块串在上面，小心不要扎到自己。”
希莱奈认真点头。
【希莱奈好感度：-28】
卫蕤挑眉，不错，这次终于知道为什么掉好感度了。
感情想帮忙只是客套话。
可惜以后的日子还长，这个家里不允许出现吃白食的人。
卫蕤轻哼一声，转头去忙自己的了。
她先从空间扣里掏出来了一摞打包袋，留下这顿要吃的，剩下的几百斤肉和骨头全都装起来放到空间扣里。
没有冰箱，内部时间流速较慢的空间扣可以暂时充当一下冷藏柜。
留下的肉则放到锅里，加水，加葱、姜，开火加热。
卫蕤拿出来的锅是她折腾科学院的学生做出来的，虽然很像现代的电锅，但其实并不用电，内置能源，按下开关就能用。
至于葱和姜，它们在这个世界也不叫这个名字，甚至是奇异花卉。
是的，奇异花卉。
天知道卫蕤在兽皇的花园里发现它们的时候有多么震惊。
能源锅加热速度快，但也要等几分钟。
等水开的时候，卫蕤又去看应霄和希莱奈两人。
这一看就有点惊讶。
某条被安排了干活而掉好感的人鱼，正抿着唇，认认真真串肉串，手边还摆着不少已经串好的。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再掉好感度！
这说明他不讨厌干活，可能就是单纯讨厌卫蕤这个人。
——希莱奈有问题。
从不内耗，擅长在别人身上找原因的卫蕤如是想。
应霄切完了肉，也在串肉串，见卫蕤看过来，问：“还要做什么吗？”
希莱奈同样点头。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啦。”卫蕤摇了摇头。
虽说是不许吃白食，但家里这两个，一个病一个残，倒也不用做那么多。
她无视应霄不同意的表情，走到院子里，把烧烤炉拿出来，支楞在地上，又把孜然、辣椒、食用油、秘制蒜蓉酱等等调料放在炉子边。
烧烤炉跟能源锅一样，打开即用，很方便。
做完这些，能源锅中的水也开了，很淡的肉香飘出来。
卫蕤回到锅前，见希莱奈正等在锅边，她这才想起来，从昨晚到现在，希莱奈大概一直没有吃东西。
怪不得，串肉串的时候不掉好感度了呢。
原来是在等着吃。
卫蕤一边感叹这人鱼交流真费劲，一边揭开锅盖，说：“这个还不能吃，没熟呢。”
独角牛的肉比牛肉还红，满满的肌红蛋白，同样焯水会产生大量浮沫，看起来脏脏的，还有点恶心。
希莱奈皱着鼻子，缓缓后退。
应霄轻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他不希望卫蕤吃这些肉的原因。
直接放在水里煮出来的东西总带着一股腥膻，不仅难吃，还只能提供几个小时活动所需的能量。
名字里同样带一个牛，独角牛显然比红烧牛肉口味的营养液差远了。
“阿蕤，把这些东西弄出来，吃起来会好一些。”应霄阻止不了，只好用少得可怜的烹饪经验帮卫蕤出主意。
卫蕤一直注意着两人的反应，见此，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愉悦。
她笑眯眯道：“只把浮沫撇出来还不够。”
话是这么说，但把汤倒了重新煮一遍，味道也不会变得更好。
应霄这么想着，见卫蕤洗干净肉上的浮沫，又将整锅汤全部倒掉，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阿蕤……”
“阿霄，别担心。”卫蕤竖起三指，认真保证，“我做的绝对好吃，要是不好吃，我以后再也不做了。”
应霄默默闭上嘴巴。
他决定，一会儿不管好不好吃，都要说好吃。
看看那些没见过的厨具，奇奇怪怪的调料，显然阿蕤很喜欢折腾这些。
既然阿蕤自己喜欢，就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