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昨夜梦中画面萦绕心尖,燥热异常。
矜贵端方的摄政王也会有窘迫的时候?
沈卿诧异地眨了眨眼。
“这几日换季,可能会热一些。”她施施然接口道。
他垂眸,嗓音嘶哑:“待会吃了早膳,我带你去踏春可好?”
“如今我重孝在身,在人前露面,恐有不妥?”
沈卿虽喜欢去春日宴玩耍,可是如今特殊时期。
“戴着帷帽,只要不被认出来,那些人不敢在本王面前寻你麻烦。”
沈卿戴着帷帽从角门溜了出去,上了马车,一直到城郊。
马车停下,不大会便听见马蹄疾驰而来的声音。
沈卿似有所感地朝外去,正正对上萧子昂几人探寻的目光。
萧凛冷哼一声,挡在沈卿身前,对着几人怒道:“还不出发,看甚?”
几人识趣地收回目光,纵马前行。
踏春地在郊区专门办宴的庄子上。
从春来到春末,众人皆可来玩耍,庄子旁边有一块很大的草地,绿油油的绵延不绝,草地上一条蜿蜒小溪,潺潺流过。
沈卿被萧凛从马车上牵着走下来时,附近已来了很多达官贵人家眷。
见到萧凛,纷纷上前拜见,被护卫拦住后,站在远处观望。
看见女子从马车下来时,皆一脸吃到瓜的表情。
都在猜到底是哪家千金,能得摄政王这般宠待。
萧子昂几人已见怪不怪了。
毕竟他们在摄政王府中时,已经深刻感觉到萧凛有多重色轻友了。
倾慕萧凛的闺秀众多,戴着帷帽的沈卿早已被那些倾慕者记恨上了。
来的早些的,已经参加进各种春日游戏中去。
比如,打马球,斗草,踏青,放纸鸢,还有曲水流觞。
沈卿一贯不怎么喜欢动弹,又因着如今她藏匿身份,更不好随意走动,便亦步亦趋地跟着萧凛走。
萧凛牵着她走了没多远,便停了下来。
九思与两个护卫抬着一只大鹏展翅的纸鸢走了过来。
纸鸢有两人伸开手臂,排在一起那么大。
沈卿眼睛一亮,抿嘴笑道,“你让我放这么大的纸鸢?我恐怕抓不住。”
她的心情似乎很好,说话时,嗓音清亮中带着愉悦。
萧凛虽看不见她的笑脸,却能感觉到。
于是,从不在人前露出笑容的萧凛,破天荒的笑了。
“莫怕,不是还有我嘛,我抓着你的手。”
他让九思把纸鸢放远一点,又将线滚递到沈卿手中。
伸手将她环住,拿着线滚,不大会,起了风。
九思命人将纸鸢放在顺风处,迎着风。
纸鸢缓缓升起,绿草吹俯了腰,树叶沙沙欢呼。
帷帽下,沈卿的笑声温婉动听。
体香一阵阵钻进萧凛鼻腔,这样的痛苦与快乐双双折磨着他。
不知不觉便将人搂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