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走了出去。
这几月,府中中馈都是她在打理,各处也都还是祖母在世时安排的人。
孝期唯一的好处便是少了很多宴席需要出门。
若是以前,三天两头出门参加宴会,一日也不得闲。
要穿时兴的华服,要戴时兴的珠钗头凤,还要礼数周全,还要站立坐卧皆规范。
想起被那些夫人评头论足的日子,沈卿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如今松散日子也快到头了。
沈柳氏缓过劲了,回来定要与她争这管家权。
还得想个稳妥的法子,应付她争权,等嫂子产子后,便将管家权交给嫂子。
她一路琢磨着,坐在马车上时,便哀叹了一声。
萧凛疑惑地看了两眼,不明所以,只觉她心思更重了。
她垂着眸子一言不发,脑子里想的全是如何将这件事应付过去。
眉间的川纹更加明显,忧愁而烦恼。
“又在叹息何事?”忍了又忍,萧凛实不愿她这般忧愁。
沈卿回过神,神色复杂道:“母亲的事,你上次的建议并非不好,只是,若那般爆出来,我沈家别想做人了。”
萧凛点头:“若为着名声,还需想个稳妥的法子。”
沈卿见他也是这个想法,便又道:“往常她总有意无意的在祖母手上要些银两首饰,这些本也是小事,可是这次她回来,定然想夺管家权。”
“那便给她。”
沈卿一愣:“不行的,嫂子正在关键时期,我不能冒险。”
萧凛沉吟片刻,道:“不若我再把她关进佛堂。”
沈卿摇头:“算了吧,还需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她既然不允许,萧凛便也没有继续说,只安静看着她发呆。
萧凛没想到,刚下了马车,便撞见顾铮与萧子昂,两人明显也是准备进珠玉阁。
他拧眉站在马车外,有些犹豫进还是不进。
以往他羡慕周子易,时时都想将其取而代之,如今又要防着顾铮,这日子到底何时是个头?
大抵要将她娶进门才能安心些。
沈卿绕开发愣的他直接走了进去,萧凛叹息一声,紧追其后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