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把三明治扔过去——三明治没落地,被王易用“阴物摄”稳稳接住,包装纸还自己裂开了个小口。
王易咬了口三明治,脚下的阴垫跟着他的动作轻轻起伏,像水波纹似的,却始终没散:“等能悬空三个时辰,再把‘心魇引’练到‘一念即达’,我就去会会那个刀疤。”
林娜没接话,蹲在青石边摸了摸上面的纹路——那纹路里还留着王易打坐时的阴气,淡却凝,像一层薄霜。她看见王易悬空时,周围的落叶都绕着他飘,像被无形的手推开;看见他用“阴物摄”拿三明治时,指尖的阴气像丝线,细却韧;看见他说起刀疤时,眼里的光比刚上山时亮了太多,却没了之前的慌。
“心法最后一页写‘品阶是船,心是舵’。”林娜把新打印的运输方案递给他,“你现在练的不只是悬空多久、能控多少东西,是练‘该出手时,舵能稳住’的底气——这就够了。”
王易接过方案,指尖的阴气不小心沾在纸上,留下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印。山风吹过,他脚下的阴垫轻轻晃了晃,却像生了根似的,稳稳托着他。远处的云影在他身上游过,像在为他计时——从五分钟到两小时,从影子发颤到气定神闲,他走的每一步都慢,却扎实得像深山上的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