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了尖锐的质问,
“他除了这个事,其它地方到底哪里不好?他对我很好!比你们任何人都好!你们凭什么这么对他?!”
“比我们任何人都好?”
苏建国重复着这句话,像是第一次听到这几个字怎么组合在一起。他眼中的锐利和怒火,像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浇灭,只剩下湿漉漉的、灰蒙蒙的疲惫。
他靠在床头,整个人仿佛都陷了下去,连带着那股当父亲的气势也一起垮塌了。
他看着苏心悦,眼神里没有了审判,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困惑和痛心。
“是啊,我们怎么能比得上他呢?”他轻声说,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你八岁那年半夜发高烧,烧到四十度,我和你妈穿着睡衣就往医院跑,几公里路,我背着你,你妈在旁边哭。那时候,赵子宇在哪儿?”
“你毕业了,不想上班,说要创业。我和你妈把面子都不要了,到处给你借钱,给你开了公司,帮你跑关系,拉业务。
你妈怕你压力大,天天给你炖汤送到公司,公司的员工都认识她,喊她‘靓汤阿姨’。那时候,你那位对你‘最好’的恩人,又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