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培娘在深宅大院,自然没见过这样的胡搅蛮缠的。
姜娴往那边看了一眼,“随他去吧。”
这山里的野梨子地很大,且是无主之物,谁来采她都不会说什么,只要别来招惹她,大家都相安无事。
一人装了满满一筐下山,天也黑沉下去。
灶房和院子里都笼了柴火,大锅烧的翻开。
“闺女,咱这是又要整啥新花样啊?”晓荷花从后边探出个脑袋,自从闺女在矿场醒来之后,脑子似乎变聪明不少。
“小吊梨汤。”
姜娴指了指锅里熬煮的梨汤,又指了指灶上的蒸屉,“蒸梨子、梨子罐头。”
“那白糖可金贵着,能有人买吗?”晓荷花有点担心。
“放心吧娘,咱们姜记的名头已经打响了,这东西只要做的好,就会有人买账的。”对于能不能卖出去,姜娴一点都不担心。
她的东西物美价廉。
把手上的活计交给晓荷花,姜娴回了屋子,左右也没瞧见宋怀仪,“他人呢?”
宋钿蹲在地上拿着野菜叶子喂小鸡小鸭,抬眸笑着开口,“哥哥去河边啦。”
姜娴见天色已黑,便提领着灯笼去河边寻人。
天际发黑朦胧,河边的浅水处停靠着一艘破旧的乌蒙船,姜娴寻了一圈,也没瞧见宋怀仪的身影。
“人呢?”
扑楞,那破旧的乌蒙船上发出动静,连带着河水也跟着抖动起来。
姜娴踏过沙石,上了船头,灯笼往里一照。
登时下了一大跳!
手上的灯笼都掉在了船舱上,她没做片刻停留,立刻逃走。
然。
那人比她更加的迅猛,一个猛扑,把她扑倒在船舱里。
“你……宋怀仪……不要……”
她发出惊恐的声音,男人身上浓重血腥气息让她几欲作呕。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一点靠近的她的脖颈,直至把整个脖子把玩在手里,她的脖子是如此的脆弱,仿佛他轻轻一用力,咔嚓就碎了。
“你冷静点……”
姜娴声音发颤,第一次觉得害怕。
此刻的男人似乎失去神志一般,就像刚才的惊悚一幕。
他在船内啃食这新鲜的活鱼,嘴巴乃至手上全是鲜血,血腥味直冲她的天灵感。
宋怀仪眼里没有丝毫感情,冷酷似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姜娴挣扎换来的是双手被男人单掌禁锢,狠压的力道,疼的她眼泪泛滥。
“宋怀仪,你清醒过来……!快点清醒过来!”她哑着嗓子喊。
女人身上有种莫名的香气,他闻着味道就想咬上她脆弱的脖子。
他靠近她的唇瓣轻轻抵舔,就那一瞬间,姜娴浑身颤栗,越发用手推身上的男人。
“呜呜呜……”男人撬开她的唇瓣,不停地反复蹂躏,直至她的嘴破皮流血。
他舔舐她唇瓣上的血渍,笑的肆意疯狂,“呵呵呵……”
“疯子!”
姜娴恶狠狠的盯着他,红肿的唇瓣上还残留男人的气息,心底气的要升天。
宋怀仪突然从她身上坐起来,双手抱头的蹲在角落,高高竖起的头发,此刻凌乱不堪,散落在额前三两缕,让本就俊美的男人越发清冷破碎。
“我没罪,我认什么……”
“天下之大,我自孑然一生的离开……”
“呵呵呵,什么皇权,什么天下,都去死都去死!哈哈哈哈哈……”
……
宋怀仪醒来的时候,姜娴正坐在新打的桌子前,在纸张上涂涂画画。
“听说我晕在了船上是你背我回来的?”
“嗯。”姜娴抬眸,看到他已换好干净的衣裳,头发也梳理的一丝不苟,完全没有之前半分狂徒的样子。
这人模狗样的狗男人。
姜娴咬了咬后槽牙,把画好的图纸给他,“能看懂吗?”
她画的是现代的房屋布局图。
宋怀仪只看了一眼,便说道,“你想改一下屋子的布局?”
姜娴欣赏的看了他一眼,就知道和他说这事可行。
“没错,现在家里人口多住不下,而且屋子太大不暖和,每间房做三小房间,半人高的墙,上边再用木帐隔起来。另外下屋也做成隔间,一半放东西,一半用来盘账工作。”
姜娴画的房屋格局动线非常好,不同于工部做出来的工笔画,但寥寥几笔,诉说的非常清晰明朗。
姜娴说完又把剩下的图纸递给他,这东西到叫宋怀仪看不懂了。
“这是火炕,冬天用柴火烧不仅睡觉热乎屋里也会暖和的。”
“那剩下的这些呢。”
“这个是洗澡间,淋浴的地方,冬天烧了热水可以直接冲澡比浴桶简单更快。”浴桶需要烧的水远远大于直接淋浴的用水量。
两人谈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