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仪莞尔,“早就猜到了,已经叫人回去说了,放心吧。”
姜娴心安了不少,宋怀仪办事还真是妥帖。
“对了,那蒋家公子醒了吗?”
“这么关心他?”
宋怀仪不动声色的为她掖了掖被角。他好几日未休息也未见她关心一句话,倒是对这蒋家公子格外的上心。
她若是有能力救便不会见死不救,顺手的事,再说姜娴心底自是有成算的。
姜娴弯了弯眼睛,等着他说话。
“还没醒呢……”
宋怀仪绕了个弯,顿了顿,“不过,大夫说也就这几日。”
姜娴在清池县修养了三日,期间拉着宋怀仪体验了一下清池县的风土人情,品尝了一些美食佳肴,也算是因祸得福的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
与此同时,得到姜娴无虞消息的姜家人欢喜的差点没跳起来。
“太好了!闺女没事!”
“还好阿姐没事。”
“云清寺的香火果然灵验,真的保佑我闺女平安无事,我要去还愿,对这就去还愿!”晓荷花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我跟你一同去吧。”别看杨培娘平日温柔怯懦,但确是个烧香拜佛的爱好者,前两日就是她撺掇晓荷花去拜一拜的。
正巧晓荷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两人是一拍即合。
“好好好,咱们还要多供奉些香火,保佑我闺女平安发大财。”
杨陪娘不知何时已经从屋内搬出来一个编织框,那里边放的香烛贡蜡多到差点要溢出来,“我都准备好了。”
晓荷花瞬间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杨陪娘有些不好意思,“有备无患嘛。”
晓荷花,“老实说你那点私房钱是不是都用来买这些东西了?”
杨陪娘一惊,自己心底的秘密竟然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知道?”
晓荷花尬笑,“这不是很显而易见……?”
三日后,饶安县县丞张思远来了,来的第一天没去县衙,而是直接到了姜娴二人住的客栈,拉着宋怀仪嘘寒问暖的。
郑景仁:“明明就见过几面,至于吗!”
“就是,至于吗!正经人。”那官差笑嘻嘻回话被郑景仁敲了一下脑瓜子,“我现在要升职了,以后记得叫我老大!”
托宋怀仪的福,囚犯未被劫走加上即将要解决冥婚一案,他又立功了。
屋内张思远两人对案而坐。“蒋家配冥婚一案证据确凿,明日就是走个过场,该判的判,该流的流,你放心好了,绝不会让那些人逍遥法外的。”
“多谢张大人。”
张思远,“哎千万别客气。久仰宋大人多时,只可惜我述职沧州多年,久未归京,未能一见,如今有幸结交实乃我之幸事。”
姜娴没想到,张思远这么大岁数竟然还是宋怀仪的粉丝呢,瞧这痴迷的样子,没准还是个死忠。
明日就要开堂会审了。
那人可千万没要叫她失望才好啊。
翌日,清池县衙门。
“威……武……”
姜娴和蒋家众人全部都在公堂之上,清池县令和张思远两人分别坐在两处,惊堂木一拍,震的众人全部跪在了地上。
“蒋家一门,胆大包天,竟敢私自用活人配冥婚,伤风败俗,人证物证据在,念你蒋家一门无男丁,其女眷全部流放一千里,你们可认罚?”
那县令说完看向堂下。
“大人我们冤枉啊,买这姑娘配冥婚,都是我大嫂一人所为跟我们可毫无干系啊。”那妇人连忙喊冤,正是叫当家主母大嫂的吴氏。
当家主母窦氏哪里想到这二房吴氏竟要她自己一人背锅,连忙反骂了回去,“这主意不是你给我出的吗,还说买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就成!”
“大人明鉴,那人牙子与妇人说的可是这姑娘已活不成了,民妇才买来的,谁知她半路又活过来了。”
清池县令又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还敢巧言善变,带人牙子!”
那人牙子上来就跪倒在地,攀咬起来,“都是窦氏和我说蒋家要个未开包的姑娘给她家大郎配冥婚,那姑娘中了迷药,昏了过去可不是死了的。”
未开包的?
耳朵好使的郑景仁抓住了重点,他心下好奇,但也不是问询的时候。
“你……你们……”窦氏气得要死,那人牙子和吴氏竟然合起伙来害她。
清池县令再次冷哼道,“哼!蒋窦氏,你还有和话要说?”
话音刚落,门口的牙差来报,“大人,蒋承廊醒了。”
“我儿醒了!醒了!”跪在地上的窦氏惊喜不已,心底全是喜悦,就算自己要被流放,也值了!让我见见我家大郎。”
牙差继续开口,“大人,蒋承廊要见……姜姑娘。”
清池衙门后院。
姜娴见到了一袭白衣,站的笔挺的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