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袖管,焦褐色的断腕像块风干的树皮,裂口处凝结着冰晶。“前些日子被极寒啃掉半截。“他漫不经心地用断肢接住飘落的灰白雪片,那些由焚烧虫群形成的骨灰簌簌坠在甲板上,已经堆积到脚踝高度。
刘雯诗的指尖刚触到创面就猛地缩回。
那不是人类肌肤该有的温度,更像是触碰千年玄冰时深入骨髓的寒意。“必须截肢处理。“医疗官解开随身器械包的锁扣,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脆。
“魔法回路还能重塑肢体。“林肃云倚着船舷灌下瓶翠绿色药剂,喉结滚动间生命条码在视网膜上艰难爬升。
冲天烈焰已经舔舐了四十分钟夜空,焚烧着前仆后继的冰巢虫群,极光带在东北天际蜿蜒如幽灵巨蟒。
当第七批再生魔药见底时,刘雯诗注意到青年发紫的断腕开始渗出冰碴。
他浑然不觉地擦拭着被灰雪覆盖的观测镜,癫狂天赋带来的痛觉屏蔽此刻成了致命陷阱。
医疗官别开脸,指尖无意识揪紧围巾褶皱。
最后一簇幽蓝火焰熄灭时,整片海域已化作冰雕世界。
魇星号与冰川浑然一体,船体覆满蛛网状霜纹。
刘雯诗突然拽住正要攀爬舷梯的同伴,从腰包掏出团跃动着火星的织物:“火绒蛛丝编织的,能隔断绝对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