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真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从老到小,没一个好东西!”
“十几个人都来告?这得顶替了多少人?柳家这是把府学的名额都包圆了不成?”
百姓们议论纷纷,义愤填膺。
他们自动将棠风陵身后那十几个学子的冤屈,都算在了柳家头上。
一时之间,“柳家专害读书人”、“柳家把持科举”的言论,在谢翊宁的人的推波助澜之下,迅速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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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晏逐星已经领着娘亲来了柳家内宅。
她们毕竟是女客,柳承宗和柳承德兄弟二人只在前厅行礼寒暄片刻,便将她们交给了二夫人和三夫人招待。
两位夫人得了家主的明示,知道今日要从两人身上挖出有用的东西来,因此对晏逐星二人格外殷勤,就想着从她口中撬出永安王的消息。
没想到,这晏逐星年纪虽小,但问话却滑不留手。
一会儿说她们的发簪好看,一会儿又说她们的衣裳料子不错,他们哪里还能不懂,只能咬牙给她送了许多好东西。
结果还是一句有用的话都没问出来。
就在两人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个管事嬷嬷脸色惨白,如同见了鬼一般,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花厅。
她甚至忘了基本的礼数,也顾不得县主在场,带着哭腔尖声喊道:“二夫人!三夫人!不好啦!出大事啦——!”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柳二夫人沉声呵斥,脸色很难看。
大嫂礼佛,如今这家是她在当着。
她管教的下人在县主面前失了仪态,成何体统。
管事嬷嬷扑通跪下,哆哆嗦嗦哭着道:“二夫人,二老爷被判了秋后问斩,家主也被府衙的官爷带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