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哥哥那样的!太傅讲一遍,他就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朝政军务,样样了然于心,这才是真本事!真才学!”
“而不是像你——”他拖长了调子,欣赏着睿王瞬间涨成猪肝色的脸。
“学得吭哧瘪肚,事倍功半,还非要装出一副悬梁刺股的可怜相,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你似的。你那不是勤快,那是蠢而不自知!”
“做人,不能既要又要!你享受着亲王的尊荣富贵,享受着你母妃带来的安稳尊荣,却还眼红太子哥哥的位置,嫉妒父皇多看我两眼。”
“谢允恪,你贪心不足,就别赖父皇偏心了!”
睿王被他的话彻底激怒了。
“谢翊宁,我要杀了你!!!”
他双目赤红,目眦欲裂,整个人不管不顾地朝着谢翊宁扑了过去。
“啊——!”
“睿王殿下不可!”
金銮殿上瞬间炸开了锅。
惊呼声、抽气声响成一片。
谁也想不到,堂堂亲王竟敢在满朝文武面前,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举动。
太子反应极快,在睿王扑出的瞬间,已一个箭步挡在谢翊宁身前,同时厉声喝道:“拦住他!”
殿前侍卫立刻出手,迅速将睿王制服。
“放开我!放开!谢翊宁!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废物!!”
睿王被死死压住,额头青筋暴起,宛如一个濒死的野兽在垂死挣扎。
所有官员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从未想过,一位亲王,在早朝之上,御座之前,意图当众行凶弑杀另一位亲王!
文昭帝看着这一幕,脸上再无一丝波澜。
他看着地上被侍卫死死压制住却依旧咒骂不休的睿王,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必须被清除的祸患。
他疲惫地阖了阖眼,再睁开时,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漠。
“睿王谢允恪,御前失仪,咆哮朝堂,意图弑杀亲王,罪无可赦。”
“褫夺亲王爵位,废为庶人。”
“即刻押入天牢,严加看管,非朕亲旨,任何人不得探视!”
“一应罪证,着三司会审,从严从重,依律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