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苦散是赤奴蛊师炼的东西,毒与蛊本为一对,一旦入体,生死相系。”
“这玩意儿,原本是拿来对付不配合的产棚女子,服下这药后,若是不从,便会痛不欲生。”
“不过嘛”他顿了一下,“这东西不靠药解。”
“那该如何解开?”
他看着姜娩的神色疑惑,又低声道:“要解这毒,须用蛊主的心头血,以命解命。”
“心头血”
姜娩心底翻江倒海,整个人犹如被冰水灌入喉咙。
但仅存的理智让他生疑,她轻摇头:“不对,你想杀他,难保不是故意这样说的。”
“事到如今,我有何撒谎的必要?即便我不知此毒,也有得是法子让你听我的。”
姜娩哑口,他说得对,不论如何他都会胁迫她。
“姜娩,你若想摆脱,只有杀了他。你觉得单靠你一个人,能杀得了一个赤奴吗?”男子悠悠开口,“你没得选。”
屋外风雨更急,雷声滚滚。
姜娩哑口无言。
男子给她松绑,打开门:“去吧,回屋收拾一下,然后该怎么做,你知道的。如今你帮我,便是帮自己。”
滴水穿檐,寂静中满是压迫。
姜娩趔趄着走到屋外,指尖死死扣着衣角。胸口沉重得几近喘不过气。
她不怕杀人,也不是没杀过人。
可这一次,她的手,若真要举起——
举向的,是那个曾亲手把她推入地狱的人,也是……曾在地狱中为她遮雨披雪的人。
萧珩之
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