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现在还在乎他,完全是惦记那个看破幻觉的能力——
既然兽人的目的地是星梅镇,他需要早点回去,提醒避难才行。
“输的精彩,当老子是马戏团里杂耍的艺人么?”
懒得理会身后的诗人,黑蛇转动着手腕,估算着自己还剩下多少体力。
希瓦娜将那足有一人高的巨斧扛在肩头,上前一步。
耳边兽人的战吼整齐划一,响彻林间:
“呼、哈!”
“呼、哈!”
“呼、哈!”
甚至将天际龟背上,那些棚屋与帐篷中的部落孩童,也吸引了出来。
他们趴在摇摇欲坠的木板上,目光充斥着对角斗的希冀。
似乎还有地精下了赌注,但部落的族裔无一例外,都押宝给了他们的酋长——
她之所以能担任这个领袖,而不是一个移动的子宫,可不是因为部落崇尚母系主义。
希瓦娜受不了眼前人类磨磨唧唧的模样,斧头扛在肩上不过几秒钟,见他没有先手的欲望,干脆大喝一声。
拖曳着巨斧,猛地前冲,宛如奔行的虎豹,霎时间跃进十余尺的距离。
手中巨斧抡起,斧面上未能洗净的污血,在眼前划出一道暗红的血月。
斧柄极长,黑蛇明白,只是单纯的后退无法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下腰起桥,斧刃只在他腰腹的上方呼啸而过。
但希瓦娜攻势不停,眼见巨斧抡空,借着向心力顺势转体,再旋一斧。
黑蛇躲闪不及,单手撑地一跃,堪堪躲过猩红斧刃。
腾挪半空之时,手腕一抖,刀刃在夜色下藏敛锋芒,划过她的小臂,溅起一道血花。
可兽人的皮肤坚硬,耐受力强。
这道细小的伤口,甚至无法为希瓦娜带来痛感。
她仍未卸力,臂膀使劲,带动着两轮旋转的势能猛地上劈。
挥舞出的风刃“呼呼”而过,宛如蛮熊低吼,掀起了脚下潮湿的泥沙!
黑蛇脚步一拧,侧过半身,险而又险地将斧刃避过。
右手反转,刀口向下,置于左耳之前。
趁希瓦娜难以卸力,持握巨斧、双臂高举之际。
他操控刀尖,径自向她的右眼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