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差不多,他心中自然不喜。
这份不喜,因着有霍幼安站在一旁,今天又格外强烈些。
“你每每总说不耽误功课,但怎的学业总不见进益?
不要说与二爷比,光说你小舅舅,与你几乎同吃同住长大,都是老朽教导,孔老太傅闲暇指点,怎地他的学业也比你胜上许多?”
霍伯征与霍幼安的小舅舅,即是孔氏的幼弟,孔老太傅的老来子孔灵子。
霍伯征与孔灵子都是孔氏亲自启蒙,长大后不方便,就交给了瞿先生。
瞿先生越说越生气,“做学问,第一要义便是要静心守心,你小舅舅自年后便闭门读书。
反观你,便是不去东宫点卯,也难得见你能待在家中静心读书的!
这次春闱,若是你小舅舅与你一起下场,他定是能中的,就看名次如何了。
你二弟若是能下场,考个前三甲也不是不敢想!
你呢?
你敢保证你自己能中个进士回来?
偏偏你小舅舅因着要求稳,要再等三年,这次春闱只有你要下场!
若是真的落榜也就算了,要是考个同进士回来,那才是叫你外祖、叫老朽的脸丢个干干净净!”
同进士、如夫人,在仕林中向来遭人鄙视。
落榜了,三年后还有机会一雪前耻。
要是真中个同进士回来,霍伯征在读书一途上也就算是走到尽头了。
“你好好想想!”
瞿先生骂完拂袖而去,霍伯征垂着头俯身恭送。
这样的话,他其实骂过很多遍,他都听麻木了。
只不过今天瞿先生不但拿他跟小舅舅比,又多了拿他和醒哥儿比罢了。
霍幼安偷偷打了个呵欠,他懒得去向瞿先生请教文章,自然也懒得在这里听他骂霍伯征,他只想早点回去睡觉。
好困——
想到曾经在经史子集、策论文章上浪费的无数睡觉的大好时光,霍幼安觉得更困了,抬脚就想走。
“二爷,白神医不喜欢花,却来看了洛阳红几次。
还问京城的洛阳红什么时候开花,肯定是很喜欢洛阳红!
二公子要是得空去看白神医,可以带些洛阳红去,开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