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答应帮我搬东西的吗?”
江野如蒙大赦:“对对对!马老师,我有事先去忙了!”
说完一溜烟窜到陈嘟灵身边,压低声音:“多谢救命之恩……”
陈嘟灵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你帮我一次,我帮你解围,两清了。”
江野刚松一口气,却听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他:“不过……”
“还有事?”
“早上你叫我什么?”陈嘟灵微微眯眼,“嘟嘟?”
她上前半步:“你个小场记,不知道要叫陈老师吗?”
“刚才谁说自己是新人,要讲规矩,懂礼貌?”
江野:“……”
他呆立原地,看着陈嘟灵离去的背影。那纤细的身影在阳光下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步伐优雅的像个骄傲的白天鹅。
这女人怎么连这种仇都记?!
刚才哭戏时的脆弱感呢?
那个被ng折磨到崩溃的小白兔呢?
果然,女人的演技都是天生的……
……
另一边,陈嘟灵走出片场,忽然想起刚才江野目瞪口呆的样子。
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嘴巴微张,活像只受惊的哈士奇。
她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海风拂过她微卷的发梢,阳光在她瓷白的肌肤上跳跃。
那一瞬间,她眼角还带着方才哭戏未干的泪光,嘴角却扬起一个俏皮的弧度,清冷的气质瞬间鲜活起来,像是冰雪初融的湖面突然跃起一尾小鱼。
“明明是个小屁孩……”
她在心里嘀咕,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发尾,“还敢在我面前装什么老江湖。”
想到早上这家伙居然大咧咧地喊她“嘟嘟“,陈嘟灵就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虽然刚才他确实帮了自己,但一码归一码。
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摆出那副“我很懂表演“的架势,陈嘟灵就莫名手痒。
就像高中时看到那些男生在数学课上夸夸其谈,她总会忍不住上去泼盆冷水。
“下次再敢乱叫……”她回头看了眼还在原地发愣的江野,心情突然明媚起来,“就让他多出几次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