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寻常了。
“母亲当真只是偶感风寒?”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迫感。
云嬷嬷被他看得心头发虚,头埋得更低了,“是的,少将军。您知道,夫人身子一向娇贵。”
“是吗?”谢怀瑾含糊了一声。
随即目光扫过紧闭的门扉,大声说道。
“我离京半年,母亲这回倒是不想孩儿了!”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声音:“瑾儿,休要为难云嬷嬷。我无事,只是有些乏了,你公务要紧,去吧。晚些时候,我自会派人寻你。”
听到是母亲的声音,谢怀瑾紧蹙的眉头才略微松开。
声音虽有异样,但中气还算足。
他心中虽有万千疑虑,但皇命在身,确实耽搁不得。
“好。”他沉声应下,转身对身后的护卫长风吩咐道。
“长风,你留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有异常,立刻报我。”
“是,将军!”
谢怀瑾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去。
云嬷嬷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转身进屋,雍容华贵的妇人正坐在菱花镜前,正是谢怀瑾的母亲,谢夫人秦氏。
只是此刻,她白皙的脸上,左边颊赫然多了一块青紫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