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也罢,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回去的马车上,两人一路无言。
快到将军府时,沈思薇终于打破了沉默。
“将军。”她抬眸,直视着他。
“临行在即,你的蛊毒,不除不行。”
谢怀瑾的眉梢微微一挑。
沈思微继续说道:“长途跋涉,鞍马劳顿,最易引动蛊虫。一旦在路上发作,周围没有万全的准备,你,恐有性命之忧。”
谢怀瑾看着她,她清澈的眼眸里,没有半分平日的柔弱和闪躲。
他心中一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淡淡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
沈思薇却认真又专业的说。
“我已备好银针和药浴,今夜,我想为你拔除第一次蛊。”
“第一次?”谢怀瑾皱眉问道。
沈思微点头:“没错,将军,你的中蛊毒已然日久,我之前为你把过脉,至少需要施针九次,才能彻底逼出蛊毒。”
沈思微游飞快的看了他一眼。
“而且,每一次施针都会,都会痛苦无比。”
谢怀瑾的黑眸里,终于掠过一丝波澜。
他比谁都清楚,拔除这种阴毒之蛊,对施救者和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
“你可知,拔蛊的风险?”他沉声问道。
“我知。”沈思薇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九死一生。”
这四个字,她说得云淡风轻,却听得谢怀瑾心中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