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自身难保的家族,也配叫“筹码”?
不过,戏要做足。
阿七故作为难地沉吟了许久,手指在柜台上轻轻敲击着。
“罢了罢了,”阿七终于长叹一口气,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看你也是个孝子,走投无路了。我这儿……确实有一样东西。是我早年游历西域时,从一个老药农手里得来的方子。”
他一边说,一边慢悠悠地从柜台下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用油纸包好的纸包。
“此物名为‘幽梦’,本身无毒,只是一种能让人陷入深度沉睡的草药。但若是与酒水,或是性热的汤药混合,便会催发出剧毒。”
阿七将纸包推到沈景然面前,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蛊惑的意味。
“无色无味,遇水即溶。服下后,一个时辰内便会心脉骤停,状若急病暴毙。便是宫里最好的太医来了,也只会诊断是急火攻心,油尽灯枯。神仙难查。”
这番话,与沈景然从婆子口中听来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瞬间激动得浑身发抖,一把将那纸包攥在手心,像是攥住了自己的未来。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先别急着谢。”阿七淡淡道,“记住,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出了这个门,你我便是陌生人。若是事发,我可什么都不会认。”
“我懂!我懂!”沈景然连连点头,将那些首饰一股脑地推向阿七,然后揣着那包“毒药”,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药铺,消失在南城纵横交错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