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问。
    这种明明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却已经刻进了脑子的感觉特别难受。
    应若宁只觉得脑仁儿痒痒的，很想去挠，但隔着头皮和骨头，怎么也挠不到痒的地方，搞得她不得不停下步伐。
    过了许久，她才适应了这种感觉，开始思考云泽山提出的问题。
    若长生即意味着遗忘，修行的终点是永恒还是虚无？
    这确实很难，修士追求长生，突破寿元桎梏，但漫长岁月里，一些记忆总会如沙粒般从指缝流失。
    应若宁一边思考问题，一边向上攀登，很快就感觉手脚一阵发虚。
    是神识快速消耗的症状。
    在她没想明白答案之前，神识怕是会一直消耗下去。
    一个不小心，应若宁一脚踏空，身子失去平衡，从山上滑落下来。
    所幸她所处的位置还不算高，掉下来时调整了一下身形，就安然落地了。
    她抬头一看，夜宸攀登的高度与她差不多，应该也是遇到了第一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他紧锁的眉头忽然舒展，应该是得出了满意的答案，随后他跳了下来。
    “怎么样？”应若宁忙问。
    “回答完问题后，消耗的神识就会补充回来，甚至还增强了几分，果然只考验悟性。”
    得到这个结论，应若宁不再多言，原地打坐休息，等待下一次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