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你轻点啊。”
苗翠兰一边给儿子擦药,忍不住埋怨:“臭小子,昨晚上哪里去鬼混了,搞得一身都是伤。还好你爸上班去了,不然看见你这幅样子,没你好果子吃。”
提起他爸,山俊飞就垮着脸:“他要是在家,我就不回来了。”
“说什么浑话,他再怎么样也是你爸啊。”
山俊飞撇撇嘴,心想哪个当老子的把儿子当孙子管,在他眼里自己干啥都不对,做啥都是错。
“叮铃铃”
这时电话响了,苗翠兰接起:“喂,老山啊,什么?哦,好的。”
电话那头不知道山建辉说了什么,苗翠兰挂断电话就催促山俊飞穿好衣服。
山俊飞不明所以,趴在沙发上没动:“妈,还没擦完药呢,叫我穿衣服干嘛?”
“等回来再擦吧,你爸让你去趟办公室,有事找你,听起来很着急。”
“哦”
山俊飞闻言乖乖穿好衣服:“老头子找我干嘛?”
他在心里会想自己最近好像没干嘛啊,也就是昨晚看上了一个摆地摊的女的,跟她哥打了一架。
睡了一晚,今天都还浑身疼呢。
难道是自己踢到铁板了,对方找上门了?
不应该啊,真有背景就不会出来摆地摊了。
他揣着不安到了山建辉的办公室:“爸,你找我?”
在跟山建辉打完招呼后,转头发现了坐在沙发上的苏晚,苏晚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山大少,别来无恙啊,还记得我吧。”
“你你你”山俊飞瞳孔一缩,看向他爸,山建辉皱眉向他使了个眼色。
“跪下!”一声怒斥,山俊飞本能的跪在地上,那动静听着就疼。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有数,还不快跟苏同志道歉!”
父子俩对视一个眼神,再结合刚刚老头子的态度,山俊飞明白了这女的自己得罪不起。
在心里盘旋清楚利弊,他收起了桀骜不驯的乖张模样,老老实实的冲苏晚道歉:“苏同志对不起,昨晚是我喝多了犯浑,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原谅我这一回吧。”
说着伸出三根手指做发誓状:“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你那个面摊想在哪里摆就在哪里摆,以后绝对没有人再找你麻烦!”
苏晚对他迅速转变的态度感到诧异:“原谅倒是好说,但我跟我哥不能白白的挨这顿打吧?”
山建辉闻言,立马表态:“赔,我们赔,多少都赔。”
“一千行不行?”
苏晚看他一眼,没说话。山建辉以为苏晚嫌太少,急忙加钱。
“两千!”
“我只拿我们该拿的,您给那么多我也不敢要,别再加了。”
山建辉讪笑:“是是,苏同志说的对,那你看多少合适?”
他面上和善,其实在心底里暗骂,问你你不说,我说了又嫌多,遛老子玩呢。
苏晚不管他心里的想法,伸出手:“八百,我那三轮车两百多买的,加上食材桌椅板凳还有我哥的医药费,不多吧。”
“不多不多。”
别说八百,就是八千他也得给,什么钱不钱的跟自己的乌纱帽比起来都是小事。
他痛快的从抽屉里拿出八百块递给苏晚,语气讨好:“苏同志,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还望你在伍市长那边替我美言几句。”
“好说好说。”
苏晚拒绝了山建辉要送自己的要求,大摇大摆的走出办公室。
她哪里认识伍市长那么大的领导,她只认识伍团长,徐砚白的领导。
都是姓伍,莫非他们是亲兄弟?
不管再怎么样都是借了别人的光,日后得找机会好好报答人家。
事情解决的出奇的顺利,让苏晚都不禁感叹,看来不管什么时候都讲求背景。
如果自己上面没有人,那她的处境不会比自杀的那个女孩好多少。
这件事更加坚定了她要往上爬的决心。
门口的群众和苏辰等人见苏晚完好无损的出来,全都松了口气。
“晚晚,怎么样?你没事吧?”
苏晚点头示意自己没事,随即向周围等候的热心市民道谢。
“谢谢大家,我没事了,事情也解决了,大家该忙的去忙吧。”
等苏晚走后,山俊飞瘫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老头儿,那女的什么背景你这么害怕她?”
山建辉一巴掌呼在他的黄毛上:“老头老头,老子是你爹!再叫老头信不信老子撕烂你那张臭嘴?”
他的黄毛看的山建辉整个人都不舒服,揉了揉眉心:“你能不能染个好看点的头发,黄不拉几的跟坨屎一样,难看死了。”
山俊飞不满的理了理自己的新发型:“你不懂,这叫潮流,时尚。”
“对了,你还没说呢,那女的什么来路?”
说到正题,山建辉立马神色严肃:“警告你啊,那苏同志你可千万别再去招惹了,她背后的人我可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