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淮,裴景淮如今落了难,他每每见到他必是一番讥讽。
“这么长时间没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死了,承安侯府嫌丢人不敢发丧呢,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啊。”另一人接着话茬,正是福宁公主的儿子杨文烨。
周围的贵女们听到这样的声音,有些不忍地皱着眉头,但也未曾制止。
毕竟谁不知道,如今的承安侯府大不如前,削爵也就是早晚的事了。
“你们说什么!”
裴景行大怒,差点就要上前跟他们二人打起来。
“裴景行,你个庶子也敢参加福宁姑母的生辰宴,看来,承安侯府是真的不行了。就凭你们,给明仪表妹提鞋都不够格,还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把我表妹娶回家?还好退婚了,不然,我早晚掀了你们侯府!”
贤亲王的孙子楚靖池突然接话,他身旁站着的,正是楚明仪。
顾清瑶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对峙的画面。
轮椅上的年轻男子,着一袭月白宽袍,身形消瘦,肤色苍白,眸光清澈,却带着久病的倦意,就像一湖死水一般无波无澜。比起身后满脸怒容的男人,他满脸平静,似乎处于风暴中心的人不是他。
这便是承安侯世子裴景淮,她的未婚夫了。
顾清瑶站在柱子后,饶有兴趣地看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