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出来:“苏姐,设备真被拉走了……”
“我马上到。”她抓起包时,林舟正好推门进来,递来的支票金额让她指尖发颤。
“顾总说这是预付款。”林舟的目光在她和顾晏臣紧闭的办公室门之间转了圈,还在组织语言自言自语道:“他还说,三点前见不到方案,就把工作室……”
话没说完,玻璃门就开了。顾晏臣站在门口,手里捏着她落下的卷尺,尺带末端的“臣”字被磨得快要看不清了。
“忘了东西。”他把卷尺塞进她手里,指腹擦过她的掌心,“别让我等。”
电梯下降时,苏清颜反复看着那把卷尺。父亲送她时说这是老物件,却没提过上面刻着的名字。她突然想起上周整理父亲遗物时,看到张泛黄的合影,穿西装的男人正把这把卷尺递给个穿旗袍的女人。
电梯“叮”地停下,苏清颜手里攥着支票,几乎是跑着冲出大厦的。
顶层办公室里,顾晏臣站在窗前,看着她跑过街角的身影,嘴角不自觉上翘,当年非要在母亲的设计稿上添那道银线的顾总裁,现在遇到了一个同样
一模一样的银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