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
楼岁安下楼时,靳邵野不在,只有厨师在摆放早餐。
她慢条斯理地坐下,拿起牛奶喝了一口,“靳邵野呢?”
管家微顿,眼神飘忽地飘向楼上,轻咳了一声,“先生他……在工作呢,应该很快就会下来了。”
楼岁安点点头,没再多问,却有些疑惑。
难道他是被她昨天吓到了?
不好意思面对她?
她是女人,脸皮都没这么薄。
但没想到弹幕又开始活跃解答了她的疑惑。
【工作?个屁啊,哈哈哈哈哈。】
【靳总因为从来没有跟楼岁安回过娘家,所以现在在楼上试衣服捯饬自己呢。】
【男二三点就起床了,一直试衣服试到现在,就是为了在所有人面前亮相,特别是要把谢怀京比下去。】
【他连袖口都换了十几对,但除了黑色还是黑色哈哈哈,现在又开始纠结领带了。】
【他甚至洗了两次澡,还偷偷喷了香水!】
【孔雀开屏了,就这个雄竞爽。】
【他甚至还请了个造型师来家里,我哭死,他真的爱。】
楼岁安:……
他们只是回个家。
她刚想让管家把靳邵野叫下来,别试了,忽然就听到楼梯上传来的沉稳脚步声。
靳邵野下来了。
楼岁安仰头一看,表情顿住。
他一身裁剪修身得完美的黑色西装,肩线挺拔,宽肩窄腰,衬衫扣子状似随意实则心机地系到最上一颗,禁欲矜贵还带了点骚包,袖口是银色的,整个人像是从时尚杂志封面上走下来的商业新贵。
这样一个禁欲系冷艳大帅哥,耳根却泛着还未褪去的红。
他沉稳地走到她面前,垂眸看她,高冷极了。
“早。”
【啊啊啊他怎么装起来了!!他装起来了!!】
【好帅啊,人怎么能帅成这样,我人没了!】
【楼姐快看啊!他连头发丝都在发光!这个心机男!】
楼岁安握着牛奶杯子的手微微蜷缩收紧。
她突然理解了那句话。
丈夫的美貌,妻子的荣耀。
她……明明有一个这么完美的老公,以前却非要执着去吃依托答辩。
她是不是真的应该找个时间,去看看眼科啊。
见楼岁安一直不说话,靳邵野喉结滚动,嗓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怎么了?”
楼岁安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领口,闻闻,“什么味道,好奇怪。”
靳邵野紧张地本能想后退。
他今早特意喷的香水,雪松混着薄荷味的,导购信誓旦旦地说这款香水最斩女,不会是骗他的吧?
要是楼岁安不喜欢怎么办。
“这味道……”楼岁安皱眉。
果然,她不喜欢!翻车了!
靳邵野的手指无意识的蜷起,他立刻欲掩弥彰地说,“可能是这衣服上有洗衣液的味道?我上去换……”
他转身就想走,楼岁安突然拉住他的手臂。
靳邵野回头,正对上她盈盈的笑意。
楼岁安的手指不经意地划过他的袖口:“这香水味道很好闻,很……适合你。”
靳邵野浑身紧绷得不行,神情冷漠极了,“我没喷香水。”
“哦。”
“我真的没喷。”
靳邵野强调。
【死装哥,笑死我了,《我没喷香水》,《我真的没喷》,靳邵野,你的嘴比小靳邵野还硬。】
【那应该还是没有。】
【嘴硬哥,没喷哥,靳总到底行不行啊。】
【活该没老婆,他的爱和他的嘴各过各的。】
楼岁安轻笑了下,点头,赞同弹幕。
果然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她挽着靳邵野的手臂,冲他歪头,“走吧。”
向来雷厉风行的靳邵野竟然差点同手同脚地往外走。
待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别墅,屋内的管家和佣人们面面相觑。
“这是咱们的夫人和靳总?他们居然挽着手一起往外走?”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夫人和总裁这么恩爱的样子。
佣人们是总裁请来照顾楼岁安的,因为这五年,楼岁安三天一大闹,两天一小闹,她们都在担心这个家早晚会散。
楼岁安离开靳邵野,也就代表着他们会失业。
虽然他们的工资比不上管家,但是也有十五万一个月。
而且楼岁安就算是吵架,砸东西,那也是仅限对靳邵野的脾气。
从来不会对他们恶语相向。
这样大方又体面的工作去哪找啊?
对,就是这样,他们一定要这样继续恩爱下去。
佣人们比靳邵野还希望两人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