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无数人,都对楼夫人追捧。
敬酒的人一波接一波。
却都只是因为靳邵野。
否则,他们楼家,根本不配请在场的这些人来参加宴会。
往年楼岁安没有嫁给靳邵野的时候,家里无论是大小宴会,这些人来都不带来的。
很不爽。
楼蔓站在楼夫人身边,小声对她说,“我让姐姐昨天带姐夫回来,姐姐说才不要呢。”
“姐姐还是恨极了姐夫,这些恭维我们的人年年来,可一旦见不到姐夫的身影,就会找借口离开,连顿饭都不会吃,对他们来说,楼家根本不配上桌吃饭。”
她们都知道,这些人的态度,恰好印证了楼家如今的处境。
没有靳邵野的帮扶,再多的恭维,都只不过是浮于表面的客套。
楼夫人脸上的笑意僵了僵。
楼蔓咬唇,“我不知道为什么姐姐这么讨厌姐夫,明明哪里都好,她还要闹着非要跟这么优秀的姐夫离婚,还年年都闹出那样的丑闻……”
楼蔓欲言又止,顿了顿,又说。
“要是我嫁给姐夫,肯定不会这么胡闹!”
她们心里都门清,楼蔓口中的丑闻,是指楼岁安给靳邵野戴绿帽。
谢怀京和楼岁安的丑事,年年都要闹上几次,还年年都“不小心被发现”,将楼家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
丢人现眼。
楼夫人手指不耐烦地敲着酒杯,语气冷漠,“养不熟的白眼狼,真是够不识好歹的,楼家养她这么多年,净干些给楼家丢脸的事儿,恩将仇报。”
“如果没有楼家,她现在还只是那个穷酸货的女儿。”楼夫人咬牙切齿地冷笑了声。
“她也就是运气好,生了张好看的脸,可以勾住靳邵野那个贱种。”
楼蔓顺势亲昵地挽住楼夫人的手臂,眼神得意,“妈妈别生气,姐姐怎么不懂事都没关系,还有我呢。”
她的头靠在楼夫人的肩上,声音甜腻,“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楼夫人欣慰地拍了怕楼蔓的手,“还是亲生女儿靠得住,你做什么我都是放心的,血缘骗不了人,不像某些人。”
“野种就是野种,养再多年都改不了骨子里的下贱风骚。”
她们低声交谈时,有些宾客不停看时间,见楼岁安和靳邵野还没到场,就已经打算退场了。
楼夫人眼神愈发不耐烦。
“她今天要是敢不把靳邵野带回来,以后就别想进楼家的门!”
其实楼蔓心底也没底。
按理来说楼岁安不可能把靳邵野带回来的。
楼岁安如果真把靳邵野带回来了,这个宴会场子的焦点就是他们的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腿张开勾搭了个厉害的男人而已。
楼蔓轻嗤。
不过,就算她真将靳邵野带回来也没关系。
楼岁安肯定会去见谢怀京的。
只要她敢带靳邵野回来,今晚,她一定要让楼岁安身败名裂。
决不能让楼岁安太过得意。
宾客中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
“楼夫人,你的女婿不会连岳母五十岁寿宴都不赏脸吧?”
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故意提高音量,“今天我们还能见到靳总吗?我可是为了他特意来的。”
周围立刻有人应和。
楼夫人捏着酒杯的手泛白。
她知道,如果今天靳邵野还不露面,这些见风使舵的人以后也不会再把楼家放在眼里了。
毕竟以前五年,靳邵野都没来过楼家。
就在有人离场时,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靳总和靳夫人来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宴会厅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朝门口望去。
楼岁安亲昵地勾着靳邵野的手臂走进来。
楼岁安一身镶满了钻石的宝蓝色礼服,衬得她整个人贵气十足,美艳大方。
而她身边的靳邵野,一袭黑西装,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楼蔓呼吸一滞。
楼岁安怎么真的带着靳邵野出现了,他们恩爱登对的样子,比之前任何场合都要自然和谐。
他们这幅样子,可是以前怎么装都装不出来的。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一时之间,本来在楼夫人身上的视线,全都定格在了门口的两人身上。
楼岁安从容地笑:“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都怪某人,非要给我挑礼服,挑完恰好遇到晚高峰。”
楼岁安歪头,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靳邵野,“老公,你说句话呀。”
靳邵野露出个无奈又宠溺的笑,“我的错。”
他太抬手,身后的助理赶紧给他倒满三杯酒端上来,他接过一口饮尽,引起周围一阵起哄声。
“这么给老婆赔罪,行不行。”
明明是来晚了,应该给楼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