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雅阁中,听潮阁阁主十娘子笑脸盈盈一手拉着林昭昭一手拉着丹阳郡主:“婷玉昭昭你们可算是来了!快让我看看!一个多月没见了,你们俩又美了。瞧瞧你们俩这一身美的就像绝色双生花,真是美的让人嫉妒啊!”
“你们来的巧了!”十娘子笑靥如花,“带你们去见一个故人!他新做了几幅画,你们一定喜欢!”
“世子,四公子一起吧!”
十娘子拉着两人拨开珠帘来到侧间。
临窗的画架上一连三幅图。
第一幅是海上夜景,海面上大船星罗棋布,犹如星辰布满苍穹。
第二幅是旭日东升,战船严阵以待,天边云蒸霞蔚气势如虹煞是好看。
第三幅是战船一字排开杨帆启航图,碧海蓝天白帆飘扬,大船上殷红战甲的水军英姿勃发,众船竟发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你们就说说这画怎么样吧!”十娘子笑道,“别的不说,咱们林家军如此大张旗鼓的剿匪那可是值得载入史册的!那些水贼着实可恶!上个月那么大的船,他们说劫就劫了!死了多少人啊!找了那么久总算是找到水匪的老巢了!这次肯定是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的!不不,死了是便宜他们了,应该抓回来一个个吊起来抽筋剥皮”
丹阳郡主怕林昭昭听了想起被劫持的事不痛快连忙岔开话题:“这画真不错,神韵十足,难得是三幅一起。”
“谁画的?”林昭昭盯着画,心中警铃大作。
林家水军剿匪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全军出动却是第一次!
对于文人墨客来说借此吟诗作画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这次林家军出行是临时决定的!大哥说了爹爹传的急信不可能外泄的。
这个作画的是如何知道的?
而且还是从昨晚上就开始作画了!即便是十娘子也不可能知道的。
十娘子笑道:“都说了是故人!不如猜猜看?”
十娘子经营听潮阁十余年识人无数最善察言观色,眼看林昭昭面色不对连忙道:“得知你来,他去给你买见面礼了,很快就来了!”
“来!你看了这个就知道了!”十娘子拉着林昭昭绕过屏风指着桌上的琴笑道,“这个你认识吧!”
确实认识,焦木琴,七星弦,琴的一端还刻了个乔字!
林昭昭上前拨了拨琴弦发出铮铮的声响。
“谁动我的琴!”随着一声喊一阵红艳的香风卷到近前,“不许乱碰!”
林昭昭不由退了两步。
面前的男子红衣艳丽,披发如墨,一张脸因为浮了粉白乎乎的,整个人就像是浓墨重彩的画像。
四年未见居然更风骚了!
来人正是朱乔。
林昭昭一时有些懵!
真是活见鬼了!
她昨日才给江阿生说了朱乔,刚刚还有人借着朱乔的名头拦车,此刻竟然见到真人了?
“哎呀!”朱乔满眼慈母笑的望着林昭昭,“小昭昭长大了,为师差点没认出来啊!巧了咱们今天都穿红的呢!真是心有灵犀啊!”
“你什么时候来的?”林昭昭面带犹疑。
朱乔是那种大大咧咧满嘴废话咋咋呼呼的性格,似乎永远都不会恼的那种。林昭昭以往没少和他开玩笑,两人也是亦师亦友的。
“半个多月了!”朱乔笑眯眯,“这不是快到你生辰了吗!往年为师忙,都是托十娘子给你送的礼,巧了今年得空亲自来给你贺寿!几年不见,你都成大姑娘了!什么时候嫁人啊?为师还等着喝你喜酒呢!”
“他来这么久了?”林昭昭转头问十娘子。
“嗯嗯!”十娘子连忙道,“在我这白吃白住的半个多月了!大柜都看不下去了!”
朱乔和十娘子年岁相当,两人的关系也是扑朔迷离的,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有时候热火朝天有时候又形同陌路。林昭昭以往也旁敲侧击的问过,两人都回避,林昭昭也就懒得问了。
“你什么时候学画作了?”林昭昭不想和他废话转移了话题。
“什么叫学?”朱乔满脸骄傲,“为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吧!不信你问十娘子!当年你只说学琴又没说学其他。不过要是都学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林昭昭也懒得争辩:“你怎么知道林家军要去剿匪?还画了这么多!”
“我不知道啊!”朱乔两手一摊,“闲着无聊呗!昨晚靠在窗边喝酒,恰巧看到下面都是船灯很是壮观,一时兴起。谁知道早上船还在,我又是一时兴起。后来才知道这是要去剿匪的!我这叫歪打正着!你就说,为师这三幅画值多少钱?可值得载入我们大梁国册?”
朱乔的样子不像是撒谎。
“那你刚刚可有托同门拦我的车!”
“啊?”朱乔一脸不信,“谁敢拦你的车?”
“你同门!”
“我没有!”朱乔一脸无辜,“我的天生的,祖传的,哪有什么同门!”
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