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浑然一体,没有雕琢的痕迹,雕工也极为细腻,称得上佳品。
没成想她还有这等手艺。
心里那点不快登时烟消云散。
“夫人睡了?”
“可不是,”付嬷嬷替他打帘,将他让进内室,熟悉他的脾性,不着痕迹将竹林的事解释给他听,“可费了不少功夫呢,从下午申时忙活到夜里戌时挑每发竹最柔韧的一处,又是砍竹子又是雕工,这不忙累了,刚睡下不久。”
裴越略略颔首,拿着蜻蜓进了里屋。
墙角留有一盏微弱的琉璃灯,他将小蜻蜓搁在博古架,探眸去瞧她,帘帐垂下半幅,挂上半幅,犹如戏台上的帷幕,半遮半显,叫人窥不出真章。
裴越净了手,吹了灯,进了拔步床,缓缓躺进去,将帘帐悉数搁下。
母亲的话犹然在耳,裴越却不知要如何跨过那一步。
明怡嫁进来这么久,从不往他跟前凑,他不来后院,她也从不去前院请,今日他生辰,她宁可跟十三弟插科打诨,也不与他多言半句,看得出来她对他也没那等心思。
裴越不确定她愿不愿意跟他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