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是哭声震天的寿康宫,寿康宫前,是燕无赦毅然决然离开的身影。
皇宫已经落锁,以前她这个时候进宫,都会住在宫里,今天御林军看到她出来,虽然一脸诧异,还是给她开了宫门。
今日公主在朝廷大杀四方的威力,已经在宫里传开了,宫里人都是看眼色行事的,知道现在谁最不能得罪。
出宫的时候她想到一件事,她在宫里住的有凤来仪殿,还放了许多东西。父皇没有了,皇宫对她来说,已经不再是家了。
今夜的公主府,一片明亮,她这个主人不在家,家里亮成这样,肯定是另一个主人的功劳。
韩迁伤成那样,又闹什么幺蛾子?
“殿下……”麒麟军上前汇报。
燕无赦一边走,一边扬起看好戏似的表情。
就知道上次送来的人,不是省油的灯。还没有把她这公主府摸清楚,就开始找事了。
一个身材丰腴的女子跪在院子里,旁边围了一圈的人,韩迁一脸怒容的趴在榻上,看到她来了以后,也只是撩了下眼睛看了一眼。
倒是那个丰腴的宫女,看到她来了以后,立即哭哭啼啼的膝行上前告状。
麒麟军挡在身前,寒光烁烁的兵器与一身铁甲,让丰腴宫女畏惧的不敢再上前。
“公主给奴婢做主啊,驸马他……”
宫女欲言又止,哭哭啼啼,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模样。
燕无赦看看韩迁,又看看宫女,直白道:“驸马对你行不轨之事?”
丰腴宫女哇的一声哭出来,一副被燕无赦猜中的模样。
“都是怎么非礼的,说来给本宫听听?”
丰腴宫女捂着脸的手一僵,随即抽抽搭搭,凄凄楚楚道:“奴婢奉命去服侍驸马上药,驸马对奴婢……对奴婢动手动脚。”
燕无赦:“动你哪儿了?”
“咳咳……”趴在榻上的韩迁,发出一声震天的咳嗽声。
“她胡说,本驸马才不会看上这么做作的女子,更不会去动他,我又不是饥不择食。
燕无赦:“没让你开口,再未经本宫的允许,随便开口,掌嘴。”
韩迁只能把头埋进枕头里。
“他碰你哪儿了?都是怎么碰你的,仔细跟本宫说说,本宫替你做主。”
那样的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公主,驸马他,他就是碰了……”
燕无赦:“腰、臀、还是那两块肉?”
麒麟军们一个个绷着脸,生怕自己笑出来。
丰腴宫女已经被臊的抬不起头了,堂堂公主,说话怎么那么粗俗?
就算公主私下里玩的更放得开,这么这么多人呢,她就不怕传出去,让人诟病吗?
犹如蚊蝇一般的声音响起。
“腰~”
燕无赦:“你上前演示一遍给本宫看,驸马都是怎么碰的?”
韩迁都要急鸿雁了,偏偏之前殿下又下了死命令,他不敢违抗,只能任由殿下误会越来越深。
他真的要冤枉死了。
“公主,奴婢错了,是奴婢误会了,驸马没有对奴婢动手动脚,是不小心蹭到了。”她怎么可能再上前演示一遍,公主一看就是要维护驸马。
为什么?
跟她们知道的不一样啊?两人不是已经决裂了吗?
燕无赦冷冰冰道:“刚才哭着状告,现在又说误会,你可要想清楚,本宫最厌恶别人在眼前耍心眼。”
丰腴宫女权衡再三,还是决定状告。
“是驸马对奴婢动手动脚,奴婢刚才只是害怕了,公主饶命,公主饶命。”丰腴宫女一边求饶,一边不停的磕头。
燕无赦:“除了碰腰,还碰哪里了?”
丰腴宫女泪眼朦胧,心一横,道:“都碰了。”
燕无赦视线落到韩迁身上:“驸马,你给本宫演示一遍,都是怎么碰他的?”
韩迁:他能说话了?
“殿下,臣冤枉,臣压根没有让她来伺候,她端着药进屋,臣呵斥她出去,她不仅不出去,还往臣身上凑,臣冤枉啊!”
燕无赦:“她一个女子,放着清白不要,也要诬陷你,可能吗?”
韩迁:“怎么不可能,她就是想爬本驸马的床,这样的女子,本驸马见多了。”
燕无赦:“驸马还真是见多识广啊!”
韩迁睁大眼睛,坏了,解释到坑里去了。
“殿下,您听臣解释,臣才是冤枉的,臣真的什么都没有干,是这个婢女冤枉臣,这等心思狡诈的婢女,赶紧打死了事。”
凤女宫女一听要把她打死,赶忙哭着求饶。
“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驸马什么都没有对奴婢做,公主千万不要误会驸马。”
燕无赦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现在天色已晚,先把这个婢女关起来,明日再审。”
婢女哭哭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