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侯爷流连忘返了吧?”
“你若不是属狼的,那就是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力,这还能知道是牡丹坊,不是别的?”谢君乘早把昨日穿出去混的衣服换下来了,自以为身上只有熏香,江澜竟还能闻出来。
江澜抬眸看他,谢君乘坐在浮光里,连肩上沾的飞絮都尤其惹眼。
她偏头一笑,反过来想试试他有没有想什么,说:“香玉阁一舞动京城,牡丹坊以美酒和曲子问鼎洛京,更何况……侯爷从前在香玉阁不懂得疼人,可把那里的姐儿吓得不轻,也只有牡丹坊敢伺候侯爷这样的贵客。”
谢君乘似有所感,不经意地掸了掸衣袍:“人不贴心,留着有什么用?”
“那幸好,我在侯爷眼中还值得一留。”江澜晃了晃手里的玉佩:“侯爷放心,被锁住的狼也知道认人,尤其认得给她解开锁链的。”
谢君乘算明白了几分,江澜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只要她不想说,不论他带着诚意还是威逼想去套话,最终的结果都是被她套进去另一个圈子里。
她就算做了孤狼被禁锢,也要张开獠牙和世间对峙,什么好意在她眼里都是玩味,甚至会被视作恶意或者示弱,只会引来她下一次的攻击。
谢君乘窥探到对峙背后隐藏的绝境,一丝悲凉自心底漫开。人逢绝境,喊冤喊苦没用,要么负隅顽抗,要么坦然赴死,至少不用任由作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