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欢妩生怕身下男人暴走赶忙安抚。
她一只手抵住他举过头顶捆绑的手,俯身亲了亲他的眼睛、鼻子,最后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霎时,周九震整个人脸红得跟煮熟的虾般,舔了舔唇声音都哑了,“都是我的,是我的!”
“别急,都是你的……”
凌欢妩一只手掐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低声轻喃,想安抚住他,另一只手拿起葫芦瓢想装瓢灵泉水给他喝,不定会让他清醒清醒。
谁知下一秒,这男人猛地仰卧起坐,竟一下子轻轻亲在她的唇角。
手中的葫芦瓢掉落,发出一声闷响。
身旁的灵泉水哗啦啦流个不停,可凌欢妩却已然什么也听不见,泉面上倒映出两人交颈的身影……
等凌欢妩回过神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不知多久。
身下的周九震还在晕着。
凌欢妩一想到刚刚的场景,羞得恨不得扎进一旁的灵泉水中。
明明一瓢子灵泉水就能搞定的事,怎么就沦落到一晕一废、整个空间地动山摇差点崩塌的地步?
凌欢妩从他身上下来,一个趔趄软脚在地。
她扶着酸软的腰舀了一瓢灵泉水,哆哆嗦嗦喂给昏迷中依旧嘟着唇的男人。
周九震眼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喝完了一瓢水,竟有些意犹未尽,嘟囔着撒娇,“姐姐,我还要……”
凌欢妩拿着葫芦瓢的手狠狠抖了抖,一瓢子重重扣在他脑门上。
“还要?你还要?你咋不还要上天呢?没完没了了是吧?”
凌欢妩拿着葫芦瓢追着他就打,周九震也像是如梦初醒般,从地上跳起提着裤子就满空间乱跑。
“凌知青,这是咋回事?梦里你打我咋这么痛呢?”
“哎呀,你别打……我不要了,行不行?不要了,好痛……”
十分钟后,周九震捂着满头包蹲在灵泉池旁默默垂泪,“我不过是还要喝水,凌同志你追着我打干嘛?”
早就累得气喘如牛的凌欢妩闻言唇角一抽,这还怪她自个想歪喽。
这边,两人在空间里不知天地为何物。
却不知空间外头早就闹翻了天。
马护卫照相机在屋里搜寻半天没找到人,只瞅到婚房里头床底下露出的新娘喜服一角。
他慌里慌张收回照相机,赶忙飞也似地冲去办酒席的宴客厅找秦晋深。
一进宴客厅,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原本宾客满堂的大厅内,现在宾客四处逃窜。
刚刚还如沐春风在人前吹嘘自己的凌家大孙子此刻正跟发了疯般逮着人家小姑娘就啃。
这边小姑娘刚被她娘拉着解救出来,那凌大孙子又冲着人家娘去了,把一个可以当他娘的人摁倒在桌子上。
凌家一众老小都吓坏了,赶忙去扯开他,那人家娘才哭着跑开。
厅内所有宾客都吓跑,凌大孙子锁定目标,眼神落在呆愣愣傻站着的周书耀身上,嗷一嗓子便冲了过去。
周书耀被摁倒在地,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还好公安及时到来,才将早已癫狂的凌家大孙子制服住。
周书耀缩在墙角,刚刚吃的那些好东西恶心得全都吐了出来。
马护卫捂住屁股吓得瑟瑟发抖,问一旁眼神就看起来老谋深算的秦晋深,“凌家那大孙子咋回事?怎么跟得了失心疯一样?”
秦晋深看着被摁倒在地依旧嚎叫的大孙子托腮沉思,“这估摸是吃了什么兽药!”
他倏地眼神一凛,如果这药是被这下药的孙子自个喝了,那不是代表周九震并没喝下那壶带料的酒?
立马扭头询问马护卫,“叫你办的事咋样了?有没拍到那对狗男女颠鸾倒凤的照片?”
马护卫这才一拍大腿,想起重要事。
“刚刚婚房里压根没有周九震他们身影啊!爷,这下我们该做啥?”
两人装扮成下人在一旁嘀嘀咕咕,直到公安同志问话“谁报的警”,吐够的周书耀这才想起正事,缓缓扶着墙站起身。
“是我……”
周书耀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婚房里干柴烈火的两人该做的事估计都该发生了。
于是他指着大厅里的凌家一大家子,咬牙切齿道,“公安同志,他们这些人囚禁女同志,限制女同志人身自由!”
二叔公原本被宾客看尽笑话就脸色铁青,如今听着指控,早已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啥时候囚禁女同志了?”
周书耀叉着腰跳起,顿时拔高了音量,“你没囚禁人,那你把欢妩她给我叫出来!”
“没囚禁人,怎么找一个冒牌货顶替欢妩嫁给我哥?”
秦晋深和马护卫在一旁闻言也认同地点点头,他们也找人找疯了,就是一直找不到。
二叔公和小叔公见事情败露相视一眼,显然早已对过口径。
“凌欢妩那丫头早已跟野男人私奔了,前几日你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