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许崇脑瓜子灵光,趁着樊楼热闹未散,带着师弟混了进去。
经过挑选,选了一帮正在激扬文字的太学生们,大家一起骂骂皇帝,骂骂执政诸公,那就是自己人了。
等众人喝醉,回不去学监,许崇二人也就跟着沾光,在樊楼睡了一晚。
次日。
二人出了樊楼,就在东京城中闲逛,想看看怎么弄点盘缠前往茅山。
“师兄,要不要不”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许崇翻了个白眼
“要不,咱们找个纨绔恶少借点?”
“抢?小小年纪你就不学好,我五台派是什么落草山寇?还是邪魔外道?”许崇大怒,薅住脱脱的耳朵,将他扭得哇哇大叫。
许崇之所以突然暴怒,并不是没有缘由。
日后五台派将会有一场灭派大劫,其中大劫的导火索,便是因为五台派教规不严,导致气运日衰,累得祖师都为此身死道消。
此时稍有困难,脱脱心中便起不良,许崇如何不怒?
况且他只是因为弄钱的法子太多,这才思考,不是没了法子。
“师兄,我错了,快放手”
将脱脱好生教训一顿,许崇这才消气。
“走,让你看看你师兄我的手段。”
说罢!便往一处药铺而去。
脱脱捂着耳朵,满脸疑问,却也只能跟上。
“花椒一钱五分、干姜二钱、八角一钱三分、陈皮”
许崇厨艺还过得去,自然会搭配一些香料。
将此时宋朝有的,且已经本土种植的,看着搭配出来,对他而言并不难。
虽然不如现代配方那般好,但一定能用,且效果不会差。
“还请掌柜的见谅,小道未带钱财,先用这柄宝剑押着,半个时辰后付钱来赎,您看可好。”
药铺掌柜的,看了看许崇二人的装扮,又看了看剑鞘就显得不是凡品的‘青龙闹海’剑,当即苦笑摇头,将宝剑推回道:
“几十文的东西,小老儿可不敢收,便当小老儿供奉三清了。”
许崇也不争,笑着谢了一声,拿起宝剑和药材离开药铺,再次来到樊楼。
“好姐姐,可还记得我吗?”
刚到樊楼,就看到昨晚陪宴的清倌人‘陈才人’,许崇大喜,连忙上前。
许崇二人昨夜住宿,还是她安排,微微一笑道:
“小真人说话风趣的很,只是一晚,便让王公子将你当做知己,奴家怎么会不记得?”
许崇尴尬一笑,打了个稽首,忙自家困境说了三四。
“还请好姐姐再帮忙牵牵线,让我见见这樊楼管事。”
陈才人掩嘴笑着应下,招手唤来一个樊楼下人,低声吩咐了几句,又带着许崇二人来到一处雅间等候。
过了大约盏茶时间,一个官家人,便走了进来。
陈才人连忙起身行礼。
大宋朝廷因为制度原因,除了养着数十万中央禁军外,还养着地方百万厢军,加之大宋官员是出了名的俸禄高。
导致大宋即便经济繁荣,财政压力也大的让朝廷喘不过气,这才有庆历新政,元丰改制,王安石变法等。
如今但凡赚钱的营生,这朝廷或者皇家,都要插上一手。
樊楼作为东京城内最豪华的酒楼,朝廷自然不可不掺上一脚。
“这位是金勾管,度支司的官人。”
许崇打了个稽首见过,金勾管回了一礼,问道:
“道长秘方作价几何?”
“百贯即可。”许崇配置的香料并不复杂,只用来做卤料,而宋朝此时也有卤制品,昨夜樊楼便有,许崇尝过,味道一般,远不如他所配。
金勾管点了点头道:“在我权管之内,不过需验证一番,才好计较。”
许崇没有多言,将配好的香料递上道:
“与寻常卤货一般烹制即可。”
金勾管接过香料,让二人稍等。
过了大约不到半个时辰,金勾管面色潮红的带着一个小箱子到来。
“久等了。”说罢!打开箱子,里面有纸钞,有银饼,也有串好的铜钱。
许崇看了一眼,取出其中一个银饼,大约价值十贯,递给陈才人,以做牵线感谢。
陈才人自是推辞,许崇却一意要给,如此推让三番,这才收下。
写好配方,拿了银钱,出樊楼后许崇再次来到药铺,拿出十贯交钞,留给药铺掌柜。
“师兄,掌柜的不是说”
脱脱还未说完,就被许崇打断。
“我们修道的,本就因果重,欠天地父母师恩尚都难还,为了一点小钱,欠个因果,何等不值?
既然他大方,那我们也不小气,百倍还之便是了,总比这因果纠缠,日后成了妨碍要好。”
“你记住了,日后行走天下,少招惹是非,什么天书宝藏,前人遗藏,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