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根本代替不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她越夸越离谱。
都快把他夸到天上去了。
偏偏宋翊就吃这套。
他抬手微微挡住微微上翘的嘴角，却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窃喜和暗爽。
“好了好了，我信你。”
这个时候，就算她把他阳气吸干了，他也认了。
“你要是还想要那个，那个什么元气值，你就来找我要。”
“哇哦，宋翊好大方呀！我就喜欢大方的男孩子。”
“咳咳。”
他的脸不由得微微一红。
“我先帮你看看你身上的这条裙子吧。”
“怎么看？”
宋翊拿起手机，对准菀菀：“拍个照，在网上找找有没有同款。”
“咔嚓。”
他打开相册，看着照片里空无人影。
这才想起她是鬼，相机根本摄取不到她。
他的心情突然有些复杂起来。
“我帮你画起来。”
“宋翊，你还会画画吗？”
“学了点皮毛，画你没问题。”
“好呀。”
宋翊走到书架边，取出了作画工具，将画架架起来。
“你过来。”
菀菀飘了过来。
“坐在书桌上。”
菀菀飘到书桌上，坐了上去，将小裙子捋了捋，摆了个很端正的姿势。
“这样可以吗？”
“嗯。”
宋翊垂下眼，拿起铅笔在画板上开始作画。
房间内安静下来了。
只剩下铅笔在素描纸上摩擦的沙沙声和少年轻微的呼吸声。
菀菀就坐在他对面，可以看清楚他的脸。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宋翊。
认真，专注。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
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看着很冷淡，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感。
但跟他亲亲的时候，他又会害羞脸红，清纯得不行。
这么一个天然无害，清澈美好的男孩子。
也许过段时间，就会被她带坏。
想想还有点兴奋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菀菀已经在脑子里把宋翊给了一次。
“好了。”
他停下笔，抬眸看她，问：“要看看吗？”
菀菀立刻飘了过来，落在他身边。
素描板上，少女的小裙子被他一比一还原的画了上去。
身形，发型，包括鞋子，画的近乎还原的状态。
只是她的脸被他模糊带过。
宋翊解释：“我可能要放到网上，所以没画你的脸。”
菀菀没在乎这个细节，反而被他精湛的画技给震惊住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竟然画的这么细致。
“宋翊，你画画学了多久？”
“以前学过一点，很久没画了。”
“你这画功简直是大师级别的！太厉害了。”
宋翊微怔，“你喜欢？”
“喜欢。”
菀菀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一转，问：“你可以帮我再画一张吗？”
宋翊点了点头。
“可以。”
菀菀眼底流光转动，掩盖不住的欢喜。
“我还在想万一我哪天魂飞魄散了，消失在这个世界了，什么都没留下，那多遗憾啊。”
宋翊握笔的手突然顿住。
他抬眸看向菀菀，问：“你会消失吗？”
“我也不清楚，但是如果找不回记忆的话，我可能会魂飞魄散。”
宋翊的脑子短暂的空白了一下。
他嗓音干涩。
“我帮你找回记忆，我不会让你消失的。”
“谢谢你啊宋翊。你真好。”
菀菀抬手跟他比了个大大的心，“不过现在，你先帮我画画吧。”
“好。”
菀菀回到刚才的书桌上。
宋翊心里想着事，低头把刚才那张画纸取下来，换了一张新的画纸，用夹子夹住。
整理好了之后，他这才抬眸看向他的“模特”。
菀菀已经把身上的小裙子脱下来了。
“……”
脱到一丝不挂。
少女雪白的身体就这么坦诚暴露在他面前。
他脑子一热，鼻子似乎有热乎乎的血腥味滚涌出来。
少女捂嘴笑出声。
“宋翊，你流鼻血了。”
宋翊抬起手指在鼻下擦了擦，摸出了一手血。
“抱歉。”
他慌乱的眼睛跟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手忙脚乱的找东西。
“你找什么？”
“纸、纸巾。”
“在茶几上呢。”
少年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准备走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差点被椅子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