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科目完全属于朽木不可雕。
最惨不忍睹的当属武科,每次学院小考,他武科理论的考卷从来都是白卷一张。
所以这会柳传宗看到洛砚在不断答题时,第一反应便是这小子肯定是在胡乱答题,哗众取宠。
……
约莫半个时辰后。
洛砚检查完整张试卷后,抬头看向柳传宗。
“夫子,我交卷!”
此言一出,四周正抓耳挠腮,咬牙切齿做题的考生们,全都惊呆了。
洛砚……竟然提前交卷了?
他乱写的吧?
没人相信洛砚这种武科成绩几乎垫底的家伙,能认认真真做完考题,还提前交卷!
上首的柳传宗,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他白皙的面庞瞬间黑了下来,浅棕色大胡子不断颤动,朝着洛砚怒目而视。
若非这里是考场,他恨不得给这小子一拳头!
就算你基础差,不会作答,你好歹认真一点啊!
哪怕只提升一丢丢成绩,多少也能让凌清漪脸上有点光!
一想到凌清漪这个名扬江南的天才少女,却因为有一个竹马拖油瓶,而遭到隔壁几县学院暗地里的嘲笑,柳传宗就心如刀割,对于洛砚也愈发厌恶了。
凌清漪十岁进入学院,开启霸榜生涯。
如今已有五年,从未跌落过榜首。
甚至,每年扬州郡各县的学院比试时,她更是每每以碾压姿态,横扫各县学院,替清溪学院挣得了无上荣耀。
这样的天才,哪个夫子不喜欢?
但偏偏,她却有个不争气的竹马,在拖她后腿。
以至于周边各县学院的夫子私下都在嘲笑凌清漪,说她天赋固然出众,但脑子却不好使,洛砚这样的烂泥竹马,换做正常人早该切割了云云。
这些话,传到清溪学院时,柳传宗等夫子都快气炸了。
“夫子,我交卷。”
看到柳传宗面色阴沉,眸光不善盯着自己,洛砚倒也没有心虚,淡定地再次开口。
柳传宗见状,嫌弃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上前,甚至都懒得跟洛砚说话。
洛砚见状也不在意。
他很清楚自己在夫子们眼中有多么不待见。
其实,若不是他和凌清漪是青梅竹马,且还是那种深度捆绑的关系,学院的夫子们也不见得会如此不待见他。
只能说清溪学院的夫子们太疼爱凌清漪,才会迁怒洛砚这块朽木。
“等这次小考过后,我就不信你们还会这样。”
洛砚念头一闪而过,拿着考卷施施然交到柳传宗手中后,转身出了考场。
看着洛砚的身影消失,柳传宗心下冷哼一声,眸光却不由自主朝着洛砚的考卷扫了过去。
下一刻。
“咦?”
这位拥有西夷血统的武科夫子,突然发出一声轻咦,因为面部表情太过惊异,以至于胡子都根根翘了起来。
他眸光不断扫过一道道试题,面上表情越来越震惊。
“这道题答对了!”
“这道也对……”
“经脉知识和内气修炼注意点,都答对了!”
“嘶!怎么会这样?”
一时间,柳传宗惊得目瞪口呆。
这特么是洛砚?
……
“阿砚,这里!”
考场外有小园子,园内有座凉亭,凌清漪此刻正坐在凉亭内,看到洛砚的身影后,她一下子站了起来,连连挥手。
作为清溪学院第一学霸。
小考这种东西,对于少女而言,无非就是走个过场。
甚至哪怕她不考,夫子们也不会说什么。
天才从来只会受到偏爱,从古到今莫不如是!
凌清漪只用了小半个时辰不到,答完了武科理论考题后,便直接交卷了。
她本以为自己会在凉亭内多发会呆,消磨掉考试时间。
谁想,阿砚居然也没过多久,就从考场出来了。
“阿砚,你考得怎么样?”
等洛砚走入凉亭,凌清漪问道。
相比起上午的陪科艺考,少女对于洛砚武科方面颇有信心,只是出于习惯还是多问了一嘴。
洛砚笑笑,回道。
“应该还行吧,总之,这次肯定不会给你丢脸。”
“你都不知道……那位柳夫子看我的眼神,都恨不得要撕了我。”
“在他们眼中,我这块烂泥,可是一点都配不上咱们的天才少女。”
他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打趣起凌清漪。
少女闻言,骄傲地扬起头。
“那你以后还不更努力一点?”
“努力干嘛?”
“当然是争取配得上……臭阿砚,又欺负我,哼!”
“哈哈哈!”
大笑声中,少女娇嗔着便欲作势拍打自家竹马。
少年却笑着轻轻躲过。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