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的信徒会将她撕成碎片。
“你还敢狡辩,人死了,你满身满手的血,鬼鬼祟祟躲在这儿,不是你还能有谁?我劝你省省力气吧,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钳制着她的手还在用力。
像是要将她骨头捏碎。
阿棠咬牙忍了忍,终究没有将他一把甩开,眼前的场面换做是她,也不会相信这些话。
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小渔用她的……
不,不可能。
此念只起了个苗头就被阿棠强行扼断,小渔在她身边跟了近六年,别说杀人,就连骂人都不敢,翻来覆去只会说人‘坏蛋’。
她还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孩,怎么会杀人?
想到这儿,阿棠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摁了摁眉心,连日来积压的疲惫和烦躁同时涌上来,她勉强平复一些,凝神去看周围。
想赶在其他人进来前为自己找到一线生机。
房门半开着,夜风穿堂而过,撩起火苗往高窜了几下,半明半灭,血腥气蔓延开来,阿棠只觉得口鼻像是灌了泥浆一样难受。
周围的场景慢慢退去。
声音,痛感变得模糊,好像一个人置身在空旷的后殿里,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前,走到了背对着她,在拨弄烛芯的男人跟前。
寒光出鞘,猛的捅进他的后腰,那一瞬痛苦的声音和温热的鲜血同时涌出,然后在对方僵硬的转过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刀接着一刀胡乱的捅着,将他捅成了筛子。
堆满白烛的青铜灯柱和人一起砸在地上。
血液飞溅,落在她手腕,裙摆上。
阿棠恍惚中看到自己在笑,半拖着对方逐渐滑落到地上的身体,俯身摘下了他脸上的傩神面具,在对方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戴到了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