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将唇角的碎屑擦去,又将帕子捂在她眼睛上。
他语气是极不耐烦又冰冷的声音:“哭什么哭,伺候朕还委屈你了是不是。”
魏祁是特意扬高了声音吓她,席容烟被捂住了眼睛,又被魏祁的声音吓得身上一抖,随即紧紧咬着唇,一道声音也不敢再发出来了,又摇摇头说不敢。
魏祁看着席容烟唇上咬出来的红印,将唇瓣咬的鲜红,印子明显。
他皱眉,心里的气抒发不出去,又低头重重碾压在上面,将人用力的按在床榻上,随意的解了衣裳,就吻着她要了她。
他知道太医说前三月不适宜房事,但魏祁当真忍不住。
他没如从前那样,很是小心。
完事后他抱着人在怀里,一句话不说,就低头看她苍白的脸蛋,越看越是燥火升起,又吻了上去。
席容烟原本以为魏祁不过吻一会儿就罢了,没想到被他像狗一样的吻到了半夜。
她闭着眼睛,全凭他折腾,她装作睡着了,也伺候不起。
只是肩膀上又一疼,原是那条狗咬在她肩膀上了。
那狗咬的不轻,席容烟想定然好几天都消不下去了。
要是再咬深一点,估计就要流血了。
她强忍着,自己是一只讨主子欢心的宠物,喊疼的话那狗可能要抽风。
她又听到那狗沙哑低怒的声音:“你还要折磨朕多久。”
席容烟只当听不见。
到底是谁折磨谁?
第二日席容烟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魏祁是什么时候走的。
钟嬷嬷进来看到席容烟的模样后,先是一愣,接着又忙过来提席容烟将散开的衣襟拢好。
席容烟那白净皮肤上那密密的红痕根本就忽视不了。
皇上不是知道宸妃娘娘怀了身孕了么,怎么也能这么下手,就不怕孩子出事么。
又看席容烟脖子上的牙印,她吓了一跳,赶紧过来给席容烟上药。
席容烟挡着她:“先沐浴吧。”
钟嬷嬷这才反应过来,忙扶着席容烟去沐浴。
沐浴的时候,钟嬷嬷一直问席容烟身上觉得有没有什么不好,席容烟除了脖子上被那狗咬的直到现在也觉得有点疼之外,真的没有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好。
她叫钟嬷嬷放心就是。
只是沐浴出去的时候,却听到王太医在外头候着,席容烟早已习惯了王太医过来给他调理,任由王太医给她把脉。
席容烟问王太医:“我的积食还没好么?”
王太医惶恐,连忙道:“娘娘心情愉悦,就会好的更快一些。”
席容烟知道自己大抵是再也愉悦高兴不起来了,只让王太医退下去。
钟嬷嬷给席容烟脖子和肩膀上上药,上头好几个牙印,还深的很,本就是娇嫩的皮肤,钟嬷嬷看着都心疼。
她忍不住主动开口道:“娘娘下回再讨好些皇上吧。”
“让皇上高兴一些。”
席容烟垂眸,看着指尖那一抹光亮,想着她是不会去讨好一条疯狗的。
从始至终的始作俑者,造成这一切的人都是魏祁,她和顾韫玉都没有错。
即便他是皇帝,即便自己还要仰他鼻息生存,但去讨好他,她做不到的。
她不说话,隔了很久又道:“我今天想吃辣丝鱼。”
钟嬷嬷一愣,随即笑道:“娘娘想吃,奴婢就去让人做。”
席容烟指尖打在手指上的戒指上,声音很轻:“他不许就算了。”
这他是谁,钟嬷嬷心里很明白。
她笑道:"娘娘放心吧,您一定能吃到的。"
中午的时候,席容烟果然吃到了。
她难得有了胃口,在中午吃了不少。
魏祁那头也上了同样一道菜。
他看着那鱼块上盖满的辣丝,夹了一块尝了一小口,便辣的饮了一口茶。
他从前从不知道她会吃辣的。
高义在旁边含笑道:“皇上,俗话说酸儿辣女,宸妃娘娘说不定这胎怀的是皇子呢。”
魏祁一顿,斜斜睨向高义:“那她也爱吃山楂糕怎么说。”
高义就又奉承道:"恭喜皇上,那说不准宸妃娘娘怀了一对儿呢。"
魏祁顿了顿。
他搁下筷子,想着席容烟那单薄的身子。
妇人生子最是凶险的,他并不喜欢她太受苦,一个孩子就好了。
一个孩子也足够了。
皇子之间争夺皇位残酷,他也不希望他与席容烟将来的孩子互相反目成仇。
一个就刚刚好,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也知道他将来或许做不了一个很好的父皇,因为他的父皇也没有好好的对过他。
太多的孩子也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