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一年。
往后再见,她是君,这样的时刻或许再也不会有。
他褪下手上的佛珠,亲手戴在昭阳的手上:“这是臣在大昭寺为殿下求来的佛珠,保佑殿下长康健,每一颗佛珠里都有符纸,让殿下避免邪祟。”
说着王玠看向昭阳的眼睛:“还请殿下记得臣心意,想起时常佩戴,臣感激涕零。”
这是他三跪九叩,求了三天为昭阳求来的,每一颗都是他心血,是他为昭阳准备的生辰礼,更是他全部的真心。
他不求昭阳能明白他心意,只求她留下心意。
昭阳看着手上饶了两圈的佛珠愣了愣,又看向王玠:“你送我的东西,我自然要时刻戴着。”
说着她笑开:“我真喜欢。”
说着她往身上摸了摸:“你送我东西,我也送你一个吧。”
她本来想也给王玠送玉佩的,但想已经给陆钧送了玉佩,又给王玠送一个,好似不够心诚,便将脖子上的挂坠取下来放到王玠手上。
那挂坠是一条鱼,用红线系着,她笑道:“这是我自己刻的。”
说着她咳了一声:“虽说刻的有些不好,但是孤的心意,你也要好好留着。”
王玠笑起来:“殿下的心意,臣怎敢辜负。”
说着王玠将吊坠戴上去,清冷的眸子看向昭阳:“臣一定日日佩戴,感念殿下。”
昭阳摸了摸耳垂,想着那不过是自己随手做的吊坠,听王玠这么说,还有点不好意思。
她道:“也不用如此的。”
王玠看着昭阳这习惯性的小动作,无声的笑了笑,又还是忍不住将昭阳放在耳坠上的手指拿开。
昭阳早已长开,指间匀称细白,脸庞白皙,眉目如画,那眼下一颗泪痣,如芙蓉花般妩媚,眉眼却又有几分清冷。
这样的容貌早已不似人间。
他的王女终究长大了。
他低低道:“殿下是诸君,将来要常露于人前,再不可有这般动作了。”
“殿下要让众人信服,举止也是重要的。”
昭阳就知道王玠这说教的毛病始终是改不掉的。
但父皇说只有忠臣才敢于谏言,身为明君,更要明白良药苦口的道理。
昭阳明白这个道理,也更明白王玠虽然事事提醒她,却是她的好先生,父皇说王玠是难得的少年栋梁,她便听王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