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烙铁,烫得他喉咙发紧。他第一次在这个油滑的“骗子”脸上,露出了些许无措和……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愧色。
他讪讪地收回拍在张铁肩甲上的手,在裤腿上蹭了蹭沾到的粘液和油污,难得地没有继续贫嘴。
风沙卷过死寂的荒原,吹动着张铁破旧披风的下摆。
他依旧低着头,摩挲着那个油污的皮袋,仿佛那是连接过去唯一的、脆弱的丝线。
墨尘默默退开两步,从地上那滩恶心的伪形虫残骸旁,捡起那根被腐蚀得坑坑洼洼、却依旧坚挺的半截金属管。
他用沾满沙砾的袖子用力擦了擦管子上的粘液,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把它重新塞回了自己那身破布衣的口袋里。
他转过身,背对着众人,望向远处那片扭曲搏动的暗红色壁垒冲突带,灰白色的风沙吹动他额前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