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而造成的,但终归真实存在。
似若那无形枷锁,时刻囚禁身心,是短时间内,他无法磨灭的血淋淋事实。
“苏远,别冲动,教习还在呢。”
白渠按住苏远的肩膀,微微摇头。
苏远读懂了白渠的意思。
再打,不仅会受到教习严惩,还会伤及己身。
他本就受伤,没钱调养,若是加重,别说练武,怕是连打猎都不行。
宋翊有家世撑腰,能跟他一直耗下去,他不行。
妥协吗?
苏远咬了咬嘴唇,心中憋屈,却没有选择继续与宋翊争锋。
白渠见状苏远忍气吞声的样子,唏嘘如潮。
苏远的境况何尝不是他的人生写照?
两人情况相差无几,在众新学员中,他们估计也就比韩武优裕,连杨晋元这类商贾子弟都比不上,何况宋翊。
宋翊在冷嘲热讽苏远,何尝不在嘲讽他。
但正如苏远所表现那般,两人除了沉默,似乎无言以对。
“你们考虑好了吗?”
这时,医师走了过来,询问两人,打破了两人的窘况。
“我们……”
苏远和白渠张了张嘴,很想拒绝。
但不知为何,那简短的几个字在宋翊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却如山岳般沉重,压的两人喘不过气,难以开口。
“李医师,他们没钱付账,你还是去替其他人看病吧。”
宋翊替两人开口。
话语没有多少的情绪,却如万根银针插入两人身体,深深刺痛了他们内心。
望着李医师投射而来的视线,两人表情复杂,欲言又止。
李医师估计也看出两人的窘迫,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一道声音将他拉回:
“我替他们支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