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诺无精打采的趴着。
牢友颇为幸灾乐祸道:“你看吧,我就说你出不去,五十两银子,要是你家有早就拿出来了。”
韩诺沉默着。
牢友却越发来劲:“你父母肯定是知道了这个结果,不敢来见你,才叫你堂弟来。”
“可惜,你堂弟来了也白来。”
“我劝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啊!”
嗡嗡嗡。
好似有苍蝇在叫,韩诺终于忍受不住,吼道:“闭嘴!”
“怎么,我说的不对?”牢友轻哼一声反问道,瞬间戳中韩诺痛处。
韩诺梗着脸,强行争辩道:“你懂个屁!”
“我堂弟是武院学员,刘平敢得罪他?”
“你信不信他找上柴帮,刘平就哭爹喊娘求饶?”
“等着吧,我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
牢友则是嘿嘿冷笑:“你全身上下都软的,就这张嘴是硬的。”
“你也不想想,你堂弟要是有能耐,牢役敢打你?敢收你五十两?连个小牢役都摆不平,还摆平刘平?”
“笑话!”
“估计也就你这种蠢货才相信他了!”
韩诺猛地转向牢友,横眉竖目,却没有辩驳。
牢友乐道:“怎么?被我说中了,不说话了?”
韩诺哑口无言,心中思考起了牢友的话,越想,他的脸色就越难看。
踏踏。
便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紧接着,韩诺就瞧见三名牢役朝他所在的牢房走来,气势汹汹。
“来咯,估计是收拾你的。”牢友嘿嘿笑道。
韩诺闻言翘臀一紧。
但意外的是,李奔打开了牢门:“韩诺,收拾一下,你可以离开了。”
“啊?”
韩诺已经跪起,摆好姿势要求饶了,结果一听,他们是来放自己出去的?
“身体没事吧?这是我给你带的金疮药,效果很好,要我帮你擦擦?”
“不,不了。”
韩诺慌张拒绝了,这家伙怎么回事?声音怎么夹得跟女人一样?
还有这笑容,看着怪瘆人的!
“不是,大人,是不是搞错了?”
牢友见李奔两人搀扶着韩诺要出去,大吃一惊。
韩诺不是没钱吗?
怎么转眼就能出去了?
“大人,稍等下。”
牢友噌的站了起来,转向韩诺赔笑道,“韩诺,韩爷,刚刚是我有眼无珠,看在咱们这几日朝夕相处的情分上,你帮我跟官爷说说情,也顺带放我出去?”
韩诺还没动作,李奔就朝着同伴打了个眼色。
两人停下动作,看向韩诺,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答复。
韩诺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重视,既忐忑又激动。
“官爷,这……”
望着苦苦哀求的牢友,韩诺向两人确认。
两人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
“兄弟,其实我很想放你出去,但谁叫你刚刚骂我堂弟了。”
韩诺拍了拍牢友肩膀,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脸色由黄变青,由青变黑,顿时感觉心中恶气消散。
他门清着呢。
能令牢役改变主意放他离开,定然与韩武有关。
牢友三番两次挖苦他,他可以不在意,但不能轻蔑韩武。
只能委屈下他了。
“哦?”
李奔闻言轻咦了声,不怀好意的目光陡然转向牢友。
牢友脸色唰的一下发白。
“他就交给你了。”
李姓牢役拖着韩诺,离开前,向另一名牢役交代了一句。
“放心吧,我会好好招待他的。”
……
“杨晋元,你带我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费远达带着不满问道。
最近两天他过得很不顺畅,自被武院驱逐后,在家中的地位急转直下。
父亲已经越来越不待见他,不仅削减了他的日常开销,还将家里的生意交给了大哥。
失去武院学员的身份,在生意上又没有多少天赋,如今他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已经远远不如大哥。
在这般情况下,他每次出门都要小心翼翼,免得碍着父亲的眼。
如果不是因为杨晋元好说歹说,他也不会跟着对方来。
“看到那座庭院了吗?”
两人停下脚步,杨晋元手指向远处的一座小院。
“杨晋元,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可没功夫陪你寻乐子。”
本就没有什么耐心的费远达见杨晋元还有心思让他看院子,态度极为的不客气。
杨晋元没有在意,轻吐一声:“那是韩武家!”
“韩武家?”费远达神情一滞,旋即皱眉,“那又怎样?”
“怎样?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会被驱逐武院?会沦落到现在这般人厌狗嫌的境地,连家人都不待见我们?”
“可这件事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