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都愿意教吗?
她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听过兽世大陆的哪个巫医愿意把自己的一身本领传授给陌生兽人的,哪个不是传给自己的后代,让部落首领能保佑自己后代能顺利繁衍下去。
甘纳的兽夫死后,她没了后代,她只哀叹自己一身医术没有后代能传承,但也从未想过传承给其他兽人。
“他是我的族人,这一条便够了。”
苏念悠看着坐在地上,流着鼻涕的小孩,抬起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
小孩已经被惊喜砸晕了脑袋,根本忘记了母亲跟他说过要远离这个恶毒雌性的事情。
甚至开心地贴着她的手掌,蹭她的手心。
他感觉这个姐姐根本不像母父说的那么吓人,她又漂亮又温柔,还香香的。
靠近她,都觉得浑身暖烘烘的,舒服极了。
“姐姐,你真的会教我吗?我会洗衣服做饭,什么都帮你做。”
他学着以前求甘纳婆婆教她们医术的成年兽人一样跪在地上,认真的磕头。
"姐姐,你要我做什么活,我都帮你做。"
苏念悠眼里漾起清冷,似有似无的笑意,她拉起地上的小孩,温柔的拍掉他膝盖上的灰尘。
“从今天起就跟着我一起学吧。”
既然是苏念悠开口了,甘纳婆婆也不能在说什么,只能看着那臭小子坐在苏念悠旁边。
一下午,阿利都听得很认真。
但是轮到苏念悠拿出讲过的一株草药问他叫什么时,他急得脑门冒汗,直抓头发,几个字堵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甘纳婆婆一脸得意地抢答:“这是积雪草。”
阿利见她答出来了,嘴唇一瘪,害怕的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