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无尘的视角里。
本来空无一物的房间的白墙上,突然出现一只大眼珠子!
他吓得往后一倒,不小心摔到了后脑勺,差点又晕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依然坐在白色的房间内,一把椅子一张桌子,面对着反光玻璃。
隔着一扇玻璃幕墙,他看到之前那个年轻的香客,正穿着医用白大褂坐在审讯桌边,平静地与他四目相对。
这让陆无尘感到一阵牙疼:
“我说兄弟,咱俩是什么交情,用得上这么大阵仗吗?”
江时疑惑地问:“什么交情?”
“算过命的交情。”
“呃。”
“四舍五入,就等于过命的交情。”
谁知江时根本不吃这一套,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你算的旁人,又没算我。”
说完,他拿起笔在纸上画下八卦阵:“不过你还挺幸运,至少现在没死。我有事想问你。”
陆无尘只好叹了一口气,摊开双手无奈道:“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话音刚落,他看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浮现出一张雪白的纸。
随后是渲染的墨迹浮现。
就像有一支无形的笔,在眼前勾勒着轮廓,一笔一画地绘出图案。
他抬起头一看,发现对方的手依然在动,与这只笔的起落是同步的。
“隔空驭物?看来他是宏级。”陆无尘心里对他做出评估。
江时将之前记下来的八卦阵一比一复刻,然后把手机上的地图复制粘贴了过去。
身处于自己的梦境中,画图就跟打印机一样,十分方便。
他终于开口问道:“你能看出什么?之前那个偷金贼,是你布置的手笔吗?”
陆无尘往前瞥了眼,左手压住黑色的帽檐,右手竖起一根手指:“先回答第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八卦阵。”
说了跟没说一样。
江时沉默了半晌,觉得这家伙还是弄死比较好:“我明白了,你现在可以死了。”
说着他伸出双手,隔空拧住对方的头颅。
只要轻轻一扭,就能让其尸首分离,就像拧开水龙头那么容易。
“等等,别啊!”感觉到脑门上传来巨大的压力,算命大师立刻慌了。
他连忙补充道:“倒转乾坤,这是倒转乾坤!”
听他终于说到点子上,江时这才稍微松开手,安静地等着他的后话。
“这位道友,你太凶残了。杀心太重,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轻松道:“无所谓,我只杀人斩鬼,又不修仙。”
陆无尘叹了一口气,只好坦白:“乾卦生金,我确实算到游乐园那片地方,埋有大量的金子。”
“游乐园?”江时捕捉到关键信息,立刻追问道,“可是狗头金不是从民宿掏出来的吗?”
“他说是梦,你还真信啊。”算命的翻了个白眼,“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金子其实藏在游乐园,但是只有晚上特定时间才会出现。”
“所以你让他以为自己做梦,实际上他大晚上跑到游乐园,把人家墙角挖了?”
“差不多。”
江时想了想,认为这也说得通。
毕竟梦里的东西,怎么可能真的能带出来呢?
他沉吟道:“话说这些金子是哪来的?如果真的和封印阵有关,拿走不会破坏阵法吗?”
问完这句话,他发现陆无尘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道友,都什么年代了,你就不看新闻的吗?”
“嗯?头条很少看,平时都是看报纸。”
“东南亚邪教组织入境,他们的头目周奕辰,就在川江附近活动。”
“哦……”
陆无尘痛苦地捂着头,感觉他们之间有着深深的代沟。
上次遇到这么难交流的对象,还是他那个老不死的师父。
经他这么一提醒,江时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在官方网站上,确实发现了相关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杨树偷出来的金子,根本不是什么封印物品,而是北辰星会的资金?”
“不然呢……大哥,都几百年了,我们道修也在进步。谁家好人真用这么贵重的东西封印鬼啊,担心阵法被破坏的不够快是吧。”
江时觉得有道理,摸着下巴继续问道:“为什么是狗头金?这种贵重金属走私起来很容易被查吧。”
“道友,你真该联网了。”
陆无尘不厌其烦地科普道:“扎拉瓦,化名周奕辰,活跃于东南亚一带的毒枭。不仅策划了北美各地银行的重金失窃案,还经手器官贩卖,赌博洗钱等黑产业。”
“就在前几天,北美有这样一起离奇的银行失窃案,所有线索箭头都指向这个潜逃的头目。”
“据说小偷没有偷走钞票,而是在严加看管的金库下面,挖出来一条通往下水道的隧道。”
“然后他们凿了一个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