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尝试用商场上的经验来引导许归棹,让许归棹掌握可自保也能策划别人的能力,却发现许归棹眼里的世界太美好,所有的人都值得真诚对待。
许归棹不是一个人,像一个神明。
心脏畸形矫正,手术很成功,许归棹心态积极恢复得很快。术后半年会许归棹和陈训伟已经成了铁哥们。
一年时间,两个乐天派,也开始进入许氏集团开始工作,两个人看似无脑的天真,天生的乐观,但是业绩和交际都是一顶一的好,让人忍不住靠拢。
他们相互配合,一战成名的一次是竞业公司派来的一名间谍盗取未发布的新品,他们把那人收拢到自己麾下钳制住对方公司让对方损失惨重。
徐秀山后怕得不行,对他俩劈头盖脸的一顿痛批。
许归棹一脸委屈,说:“看结果说话,对方想耍阴谋,我们怎么不能阳谋致胜?”偷偷地看下徐秀山的脸色,“咱们公司也没有损失呀。”
徐秀山面勉强维持住一脸严肃:“你还有功了?阳谋你也敢用了。”
许归棹笑嘻嘻地问:“为啥不敢?”
徐秀山一想到对方公司接下来对他们的针对性报复,语气严厉地说:“就凭这里是瑞士,持枪不仅合法,这里还是全球持枪率最高的国家。”
许归棹一下收敛了笑容。
办公室里,两人相对而立,气氛凝重。
徐秀山瞥了他一眼:“知道厉害了吧?瑞士国土面积虽然小,但是全民皆兵,18岁以上的青年都需要服兵役,结束服役后,士官以上的军衔可以直接把枪支与子弹都带走。”
许归棹委屈地撇嘴:“厉害。”
“还知道厉害!”徐秀山恨恨地说“全球最厉害的武器公司和最厉害的轻武器制造商,都在瑞士。搞不清情况就出头露面,你说,厉害在哪?”
许归棹仰起头,笑容绽放在脸上,抱住徐秀山的胳膊,声音软软地说:“徐叔,他们也不能师出无名地报复。我不去招惹他们,我躲着点他们。”
徐秀山一口气压在喉咙,下不去上不来,突然就绷不住,笑了。他伸手拍了拍许归棹抓着自己的双手。把他拉到了资料室。
初春的寒风肆虐,下班的人们裹紧衣服匆匆离去,漆黑的资料室里,墙上的影像一幕幕的出现。
徐秀山扬了扬下巴,冷着声音问他:“这就是没有理由的报复!好好看看!长长见识!”
许归棹眼睛瞪得很大,帅气的英眉皱在一起,声音颤抖:“这还是人吗?”
徐秀山把遥控器扔在桌上,咚的一声,许归棹浑身一颤。许归棹的世界被这一幕幕刺激得颠倒颤抖,他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里,脑袋里是一幕幕的离奇死亡的案件。
许归棹眉眼间的迷茫无法隐藏,看着徐秀山的时候,脸上全都是不解。
有那么一刻,徐秀山觉得他会承受不住,晕倒在自己眼前。
但许归棹只是这么盯着他,几秒钟,他慢慢地撑着桌子站起来,拿起遥控器,一次次地翻看资料。
徐秀山走过去,手轻轻地抚摸他的后背,一下两下。
“后怕吗?”
许归棹的声音穿透黑暗的资料室:“不怕!”
徐秀山的手,猛地停下。掰过许归棹的身体面对自己。
资料里的记录和影像让他很狼狈,许归棹的身体仍在颤抖,他的牙齿咬地发出声音,缓慢地面对着徐秀山。
伴随转过来,身体变得笔挺,眼神坚定,他的嘴唇有些苍白,徐秀山咬牙问他:“不怕?”
许归棹的手掌紧紧地握住,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资料室里投影的一束光,照亮了整面墙,整栋大楼里陷入寂静。徐秀山指了指投影后面的空间,一片混沌的黑暗,他说话的声音很平静:“许归棹,你看看身后,都是黑暗。”
许归棹抿着嘴,拳头握得更紧,不说话。
徐秀山用力抓着许归棹的肩膀,厉声说:“再看看这束光。”
徐秀山的声音平静又冷漠,许归棹被他一抓,双拳放松,头不自觉地一歪,问“什么意思?”
“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臭小子!”
这一句臭小子,把两人亲昵的关系喊了回来。
许归棹咧嘴一笑,上前抱住徐秀山,他心里的迷茫和不解消散得无影踪,只剩阳光高照。
许归棹拍着徐秀山的后背,叫他:“徐叔。”
许归棹能感觉到谁对自己好,可以对谁撒娇,然后笑脸盈盈地撒娇耍赖,让人无法拒绝地靠近。
徐秀山虽然是管家儿子,年纪比许归棹父亲小几岁,但他对许归棹,都可以看出是抛却身份的亦师亦友的疼爱。
工作上照顾什么的不用说了,他出差还经常带着许归棹,有时陈训伟也被许归棹薅着一起做小跟班。
他对许归棹,当真是如父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