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的脸上。
    “公安？”光头男人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了大半。
    叶昭走到院门口，目光扫过院内狼狈的母女和门外三个男人，最后定格在壮汉脸上，他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却字字千钧：“王老三，我刚从队里出来，正愁找不到你。聚众滋事，威逼恐吓，还想动手打人？看来上次在里面待的半个月，没让你长记性。”
    被叫做王老三的壮汉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这尊煞神。
    “叶……叶公安，”他结结巴巴地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就是来……来跟李文博的朋友聊聊天……”
    “聊天需要半夜砸门？”叶昭往前走了一步，那股无形的压力让三个壮汉不自觉地又退了一步，“带着你的人，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再让我看到你们出现在这附近，就不是聊天这么简单了。”
    王老三屁都不敢再放一个，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同伙，灰溜溜地转身，几乎是小跑着消失在了胡同的黑暗里。
    院子里，终于又恢复了安静，沈秀兰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她扶着门框，大口地喘着气。
    一只温热的小手，悄悄地伸过来，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指。
    沈秀兰低下头，看到女儿招娣正仰着脸看她。
    沈秀兰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她反手将女儿的小手紧紧握在掌心，这几年来，母女俩的心，从未像此刻这样贴近过。
    她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向站在院门口的叶昭。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