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又买丑东西了。”
    她不服道：“哪里丑，挺好看的呀。”
    他靠近一步，垂下眼，阴测测的语气，“本少爷可以揍那个店员吗？”
    “……你揍人家小姑娘干什么？”
    “她说丑东西好看，姐姐买了，该揍。”
    “……不行！”
    “那本少爷可以砸了那家店吗？”
    “……也不行！”
    路过一个垃圾桶，有拾荒老人在捡里面的瓶子。
    林愫手上正有一个，刚走过去，冷不丁被老人手里的饮料滋了一身。
    “啊……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这……这瓶子里还有水……”
    老人也是吓到了，慌慌张张，结结巴巴的。
    她身旁的谢池脸色阴沉得厉害。
    林愫拉了拉他袖子：“你别这么凶，会吓到老人家的。”
    随即回头朝老人笑道：“没事的，我回去洗洗就好了，您也不是故意的。”
    但饮料汁留下的污渍怕是洗不掉的，老人也是心知肚明，哆哆嗦嗦地从打了补丁的裤子里掏出一个荷包，取出几张皱巴巴的十块钱递给她。
    “妹子，你收下吧，钱不多，你见谅了。”
    “不用了，没事的。”林愫将钱塞回老人的荷包里，“您忙吧。”
    说完，她一把拉上谢池走了。
    路上，林愫教训口吻道：“你看看那老人家多大年纪了，还大晚上出来捡瓶子卖，多可怜啊，你干嘛一脸凶巴巴的。”
    说着，似乎觉得不太解气，她抬手一把掐住他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