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向前探去。
就在这时,石阶另一侧突然浮现冰天雪地的景象。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踩着滑雪板疾驰而来,火红的尾巴在雪地里划出耀眼的轨迹。
“堂弟!”少年笑容灿烂如朝阳,“发什么呆?走!哥哥带你去滑雪。”
灰狐的身形剧烈颤抖,琥珀色的眼瞳中泛起血色。它突然仰头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周身爆发出惊人的妖力。那些幻象在声浪中片片碎裂,化作漫天光点。
光点散去时,灰狐的皮毛已褪成近乎透明的白,唯有尾尖一点赤红如燃。它猛地弓起脊背,前爪终于搭上最后一级石阶——云雾在此处豁然开朗,露出一座悬浮的白玉石台。
石台中央坐着个麻衣老者,正用竹杖拨弄脚边的小火炉。炉上陶罐咕嘟作响,飘出的药香竟与九婶子肉饼的油香奇异交融,缠得灰狐喉头一阵发紧。
“坐。”老者头也没抬,指了指对面的石凳。
灰狐却没动。它盯着老者袖中露出的半截玉佩,那玉佩上刻着的狐狸图案,与记忆里母亲梳妆匣中的碎玉竟一模一样。
“你”它刚想开口,喉咙里却滚出沙哑的兽鸣。
老者终于抬眼,浑浊的眼珠里映着灰狐的狼狈,忽然笑了:“急什么?先尝尝这个。”竹杖一挑,陶罐里飞出枚黑褐色的药丸,稳稳落在灰狐面前。
药丸触地的瞬间,竟化作块热气腾腾的肉饼。
灰狐浑身一震,琥珀色的瞳孔骤然收缩。这纹路,这边缘微微焦黑的痕迹,分明是九婶子独有的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