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破奴眉宇拧皱,隐隐透露着一股忧色。
“将军,还在想着董弼?”黄全看到冯破奴一言不发,知晓他内心在想什么。
冯破奴叹了口气,无奈道:“哎!我们此次能不能守下来,就看董弼能不能从附近几个州县请来援兵。”
“难啊,就算能请来,怕是也来不及了,休屠这老小子,是要和我们玩命了。”黄全同样叹气道。
冯破奴微微颔首:“不错,估计用不了多久,对面的武师就要和我们动手了!”
“冯破奴出来一战!”
大戎一方的高手终于按耐不住,那人声音如雷,滚滚而来。
轰!
大戎大军中,有两道身影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城下。
蹭!!
那两人竟然不借助登城梯,脚尖仅仅是在马背上轻轻一点,身轻如燕,跳上城头。
嗡!
强大的气息顿时席卷开来,压迫的众人心脏砰砰直跳,竟然有种窒息感。
一时间不论是大戎士兵还是大夏军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嗓门?不唱男高音可惜了!”刘杰瞥了那两人一眼,幽幽道。
“等你们很久了!”
一道身影直接从主城楼上跳下,此人全身银灰色铠甲,手持双锏,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银甲神人一般,霸气威武。
此人正是北关将军,冯破奴!!!
“去外面一战!”
三人都是大武师强者,能够短暂的腾空。
“砰!”
距离北关千米外,巨大的元气波动。
大戎的两名大武师全身散发着黑色的气息,一人持刀,一人持斧子,冲向冯破奴。
轰!
冯破奴挥动双锏,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砰砰!
巨大的撞击声,宛如天外神雷,震耳欲聋,三道恐怖的元气化作浪涛向四方扩散,一时间飞沙走石,风云变色。
三人交战产生的余波,让城头上的士兵,目瞪口呆。
冯破奴手持双锏,耍的虎虎生风,出神入化,每一击都具有排山倒海的气势,虽然以一敌二,但却占据上风。
轰!
狂暴的元气沸腾,砰砰砰,地面上被元气余波炸出几十个三四米深的大坑,三人举手投足之间都具有莫大的威能。一拳一刀,一身伟力,浩瀚如大海。
“我们也上吧!今天说什么也要杀几个大戎武者!”张大年一马当先,手中长枪一抖,似游龙般矫健,就这么直接从几十米高的城墙跳下,向着远方战场杀去。
黄胜几人同样紧跟在后。
“大夏武者,战!”
“休要嚣张,大戎武者来战!”对面军营刹那间冲出十余名气息强横的高手,迎上张大年。
大武师层次的强者的交手,是十分罕见的,他们每一击都蕴含着恐怖的力量,刘杰盯着远处那三道身影,感到莫大的压力。
他如果面对那样的攻击恐怕一击都扛不住,会被碾压成粉末。
“还是实力太弱了。”刘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感受着枪杆传来的冰冷触感。
他很快收敛了心神,只要他不断的杀敌,相信实力能快速接近他们。
“啊!”
突然城头上一道惨叫声犹如一滴清水掉进了滚烫的油锅里,瞬间打破了这暂时的宁静。
却见一名大戎士兵捂着后心(或者后腰),脸上布满痛苦,在他身后,赵德珠拔出刺入的长枪,手臂一震将枪刃上的血珠震飞。(注:用枪偷袭后腰爆菊不太合理,改为刺后心或腰肾更符合枪的特点)
这已经是他干掉的第七个了,自打他上战场以来,从未斩杀过如此多的敌人。
“可以啊,什长,这‘回马枪’(或‘背后枪’)玩得炉火纯青,哎,是不是以前专门练过捅人后心(腰子)?这手法,稳准狠!”刘杰嘴角噙着笑意,调侃道。
他可不是说着玩,战场偷袭讲究时机、走位和隐蔽,稍有不慎便会反噬。
赵德珠嘴角一抽,一击得手迅速抽枪后退,动作干脆利落。
“杀!”
城头上,双方红着眼又厮杀到一起。
大战重启。
刘杰直接守住一个下城的通道,一杆长枪在手,枪影翻飞如龙,牢牢封锁住入口。不断有大戎士兵嚎叫着冲来,却被他或刺、或扫、或挑、或砸,纷纷毙命于枪下。血肉横飞,刺鼻的血腥味甚至将那奇臭无比的金汁味道都掩盖住。
整个北关城墙犹如一台不断运转的绞肉机,满地都是残肢断臂,鲜血已将地砖彻底染成暗红色北关城头,战争的烈火在不断弥漫,城头上到处都是喊杀声,有太多士兵死去,曾经的铁血豪情化作一卷青烟消失在天地间。
破败的城墙在染血,杀戮在继续,风中还回荡着战马的嘶鸣声以及刀剑的碰撞声。
大戎军阵后方,休屠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观战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