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王正在帐中议事,听闻宋军来袭,先是愕然,随即狂笑:“赵勇这是穷途末路了!”他披甲出帐,却见宋军骑兵不冲中军,反而直扑粮草营。
“不好!”西凉王猛然醒悟,“他们想焚我粮草!”
可已经晚了。王虎抱着火油桶滚进粮堆,火光冲天而起时,他的笑声在烈焰中回荡。赵勇在乱军中找到了西凉王,两马相交的瞬间,长枪与弯刀碰撞出璀璨的火花。
“赵将军好胆识!”西凉王的弯刀划破赵勇的战袍,“可惜啊,你们的朝廷已经抛弃你们了。”
赵勇反手一枪挑落对方的头盔:“我大宋的土地,岂容尔等践踏!”
就在此时,东南方向突然扬起烟尘。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地冲来:“大乾……大乾禁军到了!”
西凉王回头望去,只见锦旗上“镇北”二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他脸色煞白,调转马头便走:“撤军!快撤军!”
赵勇望着溃逃的西凉军,忽然从马上栽倒。李猛慌忙扶住他,才发现将军后背中了一箭,鲜血浸透了整片衣襟。
“将军!”
“别哭……”赵勇扯出一个笑容,指着朝阳升起的方向,“你看,天亮了……”
三个月后,宋国与西凉签订盟约,以黑风口为界,互不侵犯。清平城的断壁残垣上,百姓们新砌了一座石碑,上面刻着所有阵亡者的名字。小柱子每天都会去擦拭石碑,他的名字旁,多了一个新的刻痕——那是王寡妇的儿子,在最后一战中,用身体堵住了敌军的箭眼。
而在大乾的朝堂上,关于是否介入边境战事的争论仍在继续。御座上的皇帝望着舆图,手指在宋国与西凉之间反复摩挲,谁也不知道,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下一次迎来的会是和平,还是更残酷的厮杀。
大乾使者抵达宋国都城商丘时,正值深秋。枯黄的梧桐叶铺满官道,使者所乘的鎏金马车碾过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宋国的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如同凝固的油脂。宋王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下方的大臣们,有的垂首沉思,有的交头接耳,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
“大乾使者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宋王强压着内心的紧张,开口问道。
大乾使者缓缓站起身,他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高高的官帽,脸上带着一丝傲慢的神情。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说道:“我大乾皇帝陛下,听闻宋西两国战事频发,百姓流离失所,深感痛心。特命本使前来,为两国调停。”
大臣们听到“调停”二字,脸上露出了不同的表情。有的面露喜色,认为这是解决战事的好机会;有的则眉头紧锁,担心大乾会提出苛刻的条件。
“不知大乾陛下有何条件?”丞相颤颤巍巍地问道,他已是满头白发,经历了无数的风雨,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大乾使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我大乾愿出兵协助宋国抵御西凉,但宋国需割让三座城池给大乾,同时每年向大乾进贡十万石粮食、五千匹丝绸。”
“什么?”宋王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脸色涨得通红,“这简直是趁火打劫!”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
“陛下,万万不可答应啊!割让城池,那是亡国之举!”一位老臣激动地喊道。
“可若是不答应,西凉再次来袭,我们恐怕难以抵挡啊。”另一位大臣忧心忡忡地说道。
宋王看着争吵不休的大臣们,心中一片混乱。他知道,大乾的条件太过苛刻,但宋国此时确实处境艰难。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容朕再考虑考虑,明日给使者答复。”
大乾使者见状,也不再逼迫,只是淡淡地说道:“陛下请尽快做出决定,我大乾的耐心是有限的。”
退朝后,宋王独自来到御花园,望着满园凋零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他召来赵勇,将大乾的条件告诉了他。
赵勇听完,眉头紧锁,说道:“陛下,大乾此举名为调停,实为吞并我国。一旦割让城池,我大宋的边防将形同虚设,西凉若再联合大乾,我国必亡。”
“可我们现在实在没有能力与西凉抗衡啊。”宋王叹息道。
“陛下,臣有一计。”赵勇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我们可以假意答应大乾的条件,拖延时间。同时,派人联络周边与西凉有矛盾的部落,共同对抗西凉。另外,加紧训练军队,囤积粮草,做好战斗准备。”
宋王眼前一亮,说道:“此计甚好!就依你所言。”
与此同时,在西凉的王帐之中,西凉王正与拓跋雄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
“大王,宋国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我们应当趁此机会,一举攻克商丘,吞并宋国。”拓跋雄说道,他脸上还带着上次战斗留下的伤疤。
西凉王摇了摇头,说道:“不可。大乾已经介入此事,我们若贸然行动,恐怕会引来大乾的大军。”
“那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