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小巷中交起手来。
云琬宁手里拿着马鞭,朝着黑衣人挥过去。破空声后,“啪”地抽在墙上,被那黑衣人躲了过去。
黑衣人抽出腰间的刀攻向云琬宁,被她一个侧身,灵活地躲开。
刀光剑影间,两人你来我往,短短时间过了上百招。
正僵持之际,夜骁手持双刀奔了过来,加入战局。
一边保护云琬宁一边道:“幸亏主子英明,让属下留下保护姑娘。这才一会儿没盯着,就有宵小之徒按捺不住了,真是该死!”
刚刚见府宅里起火,他就潜进去调查了一下。
才离开,就听到后巷里有打斗声。
幸好赶得及,否则要是云姑娘因为他的疏忽受了伤,等主子回来他怕是得被扒下一层皮来。想到这个可能,他下手就更重了。
将一肚子气都撒在了黑衣人身上。
原本黑衣人只能和云琬宁打个平手,夜骁一来,高下立判。
“噗”的一声,长刀捅进黑衣人的肩膀。
夜骁趁他中刀后行动缓慢,顺势将他押住,一脚踢在他的膝窝,迫使他单膝跪地。
黑衣人眼看不敌,当即就要咬破藏在牙间的毒囊。
云琬宁眼疾手快,卸了他的下巴,用匕首将毒囊挖了出来,松口气道:“看来是个死士。”
“管他是死士还是杀手,有他夜骁爷爷在,就是哑巴也能让他开口说话。云姑娘放心,铁定给你审问出有用的消息来。”
夜骁把黑衣人绑住,讨好地咧嘴一笑,“刚才的事……”
“你刚刚去调查起火的事了?”云琬宁截住他的话茬,问道。
夜骁点点头,“我查到小厨房里和附近的几个厢房里都被洒了桐油,所以火势才会起得这么快。”
短短时间,半个府宅都烧没了,放火的人显然没打算留活口。
云琬宁闻言心下一沉,十分庆幸大伯他们不在府里。
否则以这火势蔓延的速度来看,很可能已经葬身火海了。
但这黑衣人放火,怎么会不事先探查一番呢?
除非发生了什么意外,逼得他不得不放那把火。
想到什么,她看向那个黑衣人,就见他满脸不屑,冷哼一声,“没能烧死云锦城,算他命大。”
说完,他看着云琬宁嗤笑,“你抓了我又如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早晚都是个死。我要是你,就自我了断算了。否则,你家里人会一个个被你连累死,云祉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说,是谁派你来的?”云琬宁质问。
可任凭她怎么问,哪怕用马鞭抽,那人也不肯开口。
夜骁知道她心急,担心她把人给打死,连忙拦住她,“云姑娘,审问的事我比你在行,我把他带回去盘问。”
“……嗯,那就有劳你了。”
云琬宁也知道这件事急不得,如今她在明对方在暗,这个黑衣人可以说是现在唯一的线索。当务之急,是保证家人的安全,然后才能想法子救兄长。
夜骁带着人离开后,她就骑马朝着府衙行去。
打算先去找爹和大伯。
府衙门口。
云锦川和云锦城连大门都没进去,就被赶出来了。
两人虽然早就料到可能会是这种结果,还是不禁垂头丧气。
这知府是个贪官,云锦川以前为了做生意,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没少送值钱的玩意给他,原本是有些交情的。
然而,侄子被关进大牢,他旁敲侧击好几次想要进去探望,都被拒绝了。
这次就连送银子都不好使了。
昨晚,有人找上门来,说是叫他们暂且先不要去走动,叫他们等一等。
可他们哪里等得了?
兄弟二人正一筹莫展,就听见一阵马蹄声。
循声望去,见是云琬宁,两人都愣住了。
云锦城仔细打量着三年未见的女儿,眼圈瞬间就红了,迈步迎上去。
他下意识地张开双臂,云琬宁下马奔过来投入他的怀抱。
“爹,我回来了!”
云锦城连连点头,“回来好,回来好。”
拍了怕女儿的肩膀,他抬手抹掉眼泪,问道:“可回过家了?”
“回过了。”
一提到家,云琬宁又想到了祖母,眼泪又忍不住往下落。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滞,萦绕着浓浓的悲伤。
云锦城抖着手给她擦掉眼泪,勉强挤出一抹笑,“傻孩子,哭什么?你祖母生前最疼你,可看不得你掉眼泪。”
“爹,对不起。都怪我,是我连累了阿兄。要不是阿兄出事,祖母也不会……”云琬宁深深自责,声音哽咽。
云锦城不赞同地拧紧眉头。
云锦川走过来道:“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你祖母和阿兄的事,怎么能怪你?倒是你,三年多没见,怎么瘦了这么多?人也憔悴了不少。快跟大伯说说,可是在京城过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