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觉得她是在唬人,眯着瞳眸,细细打量着她,“那我们就试试看。”
说着,她眸底闪过一丝阴狠。
拿出挂在颈间的银哨,丽妃放到唇边吹响,等着崇文帝和楚南玙那边反应。
她就不信,被她下了蛊毒的人会安然无事。
楚琬宁就静静地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吹,仿佛在望着一个跳梁小丑。
丽妃从一开始的胸有成竹,慢慢眼神慌乱,额头浸出一层冷汗。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不肯相信那两人是真的没事。
这时,楚南玙骑马追了上来。
他勒紧缰绳停在楚琬宁身边,望着倒在地上的那匹马,沉着脸道:“丽妃娘娘,这可是我大雍的良驹。你就这么将马杀了,可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跟我父皇交代才是。”
“交代?本宫有什么好交代的?倒是你,为何中了本宫下的蛊却能平安无事?本宫明明是亲眼看着你把那杯茶喝下去的,怎么可能会没事?”
丽妃对自己的蛊术极为自信,她不相信中了蛊的人会没事。
楚南玙没想到她居然在纠结这件事,不由看了楚琬宁一眼。
继而道:“你倒的那杯茶,本殿又没喝,怎么会有事?”
“没喝?不可能,我明明亲眼……”
丽妃忽然想到什么,眸色一厉,“刚刚喝茶的人不是你?”
“看来丽妃娘娘反应过来了?”楚琬宁莞尔,“这世上可不是只有你了解蛊虫,拜你们南岄的那位桑绮雅所赐,本宫对蛊也颇有研究。”
“是用了蛊吞蛊的办法吗?”
听着是疑问,脸上却十分笃定。
丽妃冷笑,“呵,真是浪费了本宫的蛊虫。能想到用蛊吞蛊的办法,除非体内有更厉害的蛊。本宫若是没猜错,刚刚喝了茶的,是谢凛吧?”
丽妃想到喝茶前后,谢凛和楚南玙总是先后出现,想必就是在那个时候易容互换了身份。
难怪,喝了她递过去的茶会平安无事。
可也不对啊。
丽妃蹙眉不解,“就算你们能想到,让他们两人互换身份,那皇上呢?他是怎么躲过去的?”
闻言,楚琬宁和楚南玙互相对视一眼,笑了笑。
谁都没有回答丽妃。
就在丽妃百思不得其解时,崇文帝骑着马赶来,身后还跟着不少的羽林卫。
羽林卫呈包围的趋势围住了丽妃,形势剑拔弩张。
楚琬宁适时吐血。
楚南玙毫不犹豫地告状:“父皇,丽妃给皇姐下蛊,图谋不轨!求父皇给皇姐做主,将这个恶毒的女人关进天牢,大刑伺候,一定要让她招供出,南岄对我大雍设下的所有阴谋诡计!”
“你这是污蔑!本宫何时给她下蛊了?”丽妃气得仰倒。
看着这姐弟俩在自己面前演戏,她气得浑身发抖,瞪向楚南玙,“三皇子,你是不是疯了?难道你忘了,她是怎么害你母妃的?她能害你母妃,就能害你,你竟还帮着她栽赃本宫?”
“栽赃?丽妃有没有下蛊,叫人来检查一下,一试便知。”
楚琬宁言之凿凿,说得丽妃一愣。
她懵了片刻,倏然明白了什么,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你为了救老皇帝,竟然将蛊引到了自己体内?”
“错,父皇本就没有中蛊,因为他身上戴着与蛊相克的药囊。倒是你,丽妃娘娘,意图残害父皇的儿女,该当何罪?”
楚琬宁眸光冷锐。
丽妃不屑地哼了一声,“成王败寇,随你怎么说吧。”
说话间,她猛地朝着楚南玙攻去,却被一支冷箭射中了肩膀。
“啊!”
丽妃捂住肩膀,猛地抬眼,就见谢凛正搭弓瞄准着她。
她怒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难道你忘了自己是哪里的人吗?居然帮着这些大雍人来对付我?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她咆哮完,又看向楚南玙,“三皇子,难道你不想救你的母妃了吗?我若是死在这里,你母妃的罪,就一辈子都休想洗清了。”
楚南玙面露挣扎,半天没有吭声。
崇文帝一锤定音,“来人,将丽妃绑了,单独关押起来。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也不能靠近营帐。”
丽妃乖顺地束手就擒,被羽林卫带了下去。
只是临走,她深深地望了楚南玙一眼。
当晚,月上中天,楚南玙一身黑衣闯入了关押丽妃的营帐。
丽妃似是早就知道他会来,笑得胸有成竹,“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只要我脱了困,就告诉你如何救你母妃。”
楚南玙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上了马。
丽妃见帐外的羽林卫都倒在地上,骑上马道:“跟我走,护送我离开这里。”
她到现在也没有放弃这枚棋子。
楚南玙问:“你真的能帮我救我母妃?可你自身都难保,能有什么法子?”
“凭我一人当然不行,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