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过了上次的挫败,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仔细斟酌了一下中间的关节,发现困难重重,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纪轻雪见他踌躇不前,心里鄙夷不屑。
就这,要脑子没脑子,要胆魄没胆魄,也就是仗着国公府的势。没有国公府给他撑腰,他根本什么都不是。
不过不屑归不屑,有些事还就得通过他才能成事。
默了默,她道:“不管那位福公公是什么样的人,是人就有软肋。听闻,他在宫外收了个干儿子,一心栽培他参加科考。已经获得‘例监’的资格,进了国子监。这层关系,基本没有人知道。他在国子监里经常被人欺负,也不敢告诉福公公。要是表兄能卖给福公公一个大人情,还怕他不帮忙吗?”
要知道,太监认干儿子,就如找对食。
虽然屡见不鲜,但是却不能拿到明面上。
福公公地位特殊,最怕与人有什么利益上的牵扯。只要拿捏住他的那个干儿子,就不怕他不就范。
这件事,还是她从前看小说的时候看到的。
当时的情节,是赵兰庭意外救了福公公的干儿子,福公公记下了他的人情。之后他的官职能够一路飙升,平步青云,福公公没少从中出力。
她原本是想利用自己记得的那些事帮赵兰庭的。
但经过最近的种种,她发现,赵兰庭根本就靠不住。与其帮了他也落不到好,倒不如用这件事帮韦铭栩。
至少他给的好处都是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
将来万一她真的在侯府待不下去,手里有房有地,有钱财,不至于混得太惨。当然,她只是未雨绸缪。
除非与赵兰庭彻底撕破脸,不然她还是不舍得放弃武安侯夫人的名分。
韦铭栩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弯弯绕的关系,疑惑地看向纪轻雪,“这件事连我们国公府都不知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表兄,有些事我也不便明说。但你要知道,咱们是一家人。你若是得偿所愿了,别忘记表妹的好就行。”
纪轻雪柔弱无骨地往他怀里靠。
韦铭栩推开她,“你表兄我,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这件事要是成了,嫣儿对我另眼相看,我定有重谢。”
话落,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推过去,“这些,你先拿着用,不够就跟表兄说。好了,你也出来不少时候了,先回去吧,我也得回去了。”
他得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才能促成这件事。
纪轻雪收了银票,心里美滋滋的。
将银票收好,起身离开了雅间。
在她走后不久,韦清清也带着婢女离开了茶楼。
她觉得今日听到的只言片语,应该很重要,于是并没有马上回府,而是改道去了公主府。
幸好最近侯爷信任她,准许她单独出门。
否则还真是不好传递消息。
……
公主府。
楚琬宁堵住下朝归来的谢凛,把人请回了鹿鸣院。
谢凛最近一直很忙,已经好几日没有来公主府了,所以还不知道角门已经落锁的事。
见楚琬宁从正门把自己迎了进来,不禁发问:“殿下可是有什么要事找我商议?只是这刚下朝,还请容我回去换一身衣裳再说吧?从角门进出,总共也用不了多久。”
“不用折腾了。我总共就问你几句话,问完了你再回去。”
楚琬宁示意他落座,问道:“你最近一直在派人盯着虞国公府?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能不能跟我说说?”
“如今已经确认,皇后与北溟那边的确有勾连。可皇后人在深宫,想要与外界联系有诸多不便。宁王或许也有参与此事,但他性子急躁,城府不够,海鹰王那样的人,不可能与他合作。”
“你的意思是说,皇后他们,是经过国公府与北溟那边联系的?”
楚琬宁心底雀跃,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实在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如果能抓住虞国公通敌叛国的证据,就能重创皇后和韦氏。
先皇后到底是她的生母,虽然母女二人缘浅,她没有办法在母后身边长大。但若是当年先皇后的早逝另有内情,真是被人所害,她定要为母后报仇。
皇后休想安安稳稳地活着。
谢凛见她眸光清亮,内心一动,凝眸望着她,“殿下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是为了打压韦氏,故意栽赃?毕竟,我出身谢家,姑母又是当今贵妃。皇后若是下台,我姑母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你不是那样的人,否则你也不会年纪轻轻,就登上宰辅之位。与其说我相信你,不如说我相信父皇,相信我自己。”
谢凛虽然姓谢,但他并没有站在谢氏那一头。
他与贵妃都忠于父皇,所以父皇才会这么信任他们。
楚琬宁一把握住